眼看着李文生就要要了柳翠红的性命,李文武挣扎着爬到炕边,哀求道:“大哥,你放了翠红吧,她千错万错,她也是李家的媳妇,她照顾我虽然不周,却花费家里大半的积蓄,每日里给我熬虎骨喝,就算只看在这一点上,我也不能不维护她。”
李文生皱着眉头看着李文武的哀求,心下不由一软,手一松,柳翠红顿时瘫倒在地上,后怕的抽泣着。
李文生看着柳翠红心里别提多厌烦了,对李文印道:“将你二哥背着,回家养伤去。”
“啊?”李文印懵懂的看着几乎一丝不挂的李文武,一脸尴尬道:“大哥,二哥这样,还是二嫂亲自照顾得比较好吧?”
李文生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:“那赵二刚还没有媳妇呢,被照顾的已经满村耀武扬威了,依我看,有些媳妇,有,不如没有。不想你二哥再把伤养坏了,就给我背回去,天天换药的活儿,我来,洗衣裳、做饭等杂活儿,让香草来。”
李文印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论治些皮外伤,大哥久伤成医,自然比别人要强些;
香草的女红绣活虽然比不上柳翠红,但若论麻利劲和勤劳劲儿,十个柳翠红拍马都赶不上。
李文印想通了,果断的将二哥用被子一兜,侧着身扛在了肩上,对花郎中打了个呼哨道:“走吧,跟俺回家,帮我二哥去去风寒,如果风寒降不下去,你照样是庸医。”
花郎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阎王殿里走了一糟,二话不说,紧跟着李文印而去,生怕晚了,如同柳翠红一般,被人挂着脖子掐死。
李文生端起放在炕沿上,被熬的发白的骨头汤,见汤色适中,连骨头渣子都看不见,总算有一样让他满意的事情,对柳翠红道:“若不是看在这碗骨头汤的面子上,我定不会轻饶你。接下来的一个月,天天早饭送虎骨汤,少一天,或是熬的火候不够,文武求情也不行。”
李文生大踏步的向屋外走,蹲在屋外窗下佯装拆洗被子的周氏,抬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,只是脸色苍白,眼色惊恐,显然已经趴在窗户下偷听半天了。
李文生咧着嘴笑道:“婶子,这被子腌臜成这样,顶风臭十里,就是用一盆子的皂角也洗不出来。我二弟能下炕回家的时候,我可不想看到他还盖这种腌臜的东西。”
周氏如避蛇蝎的将手里的被面儿扔了,忙不迭的点头称是,心里的恐惧空前的庞大,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。
她一介女流,怕了也就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