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香草走了,柳翠红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,将汤碗再次端了起来,含娇带嗔的微笑道:“走了也好,小两口肃肃静静的过日子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文武,你的腿伤大好了,和我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?”
耳朵里听着软糯甜腻的声音,鼻端嗅着腥臭的髭骨汤,李文武的眼色晦暗了下来,这种话,他从成亲那日起就开始盼着,如今终于听到了,听着却似乎变了味道。
如同这汤色,说着是虎骨,昂贵而好听,而内里,却是腐烂发臭的狗骨头。
想及此,李文武不由得胃里一阵恶心,十二分怀疑过去的大半个月,自己是如何喝下去的,还喝的有滋有味,乐此不疲。
过去有多甜蜜,现在就有多厌恶。
李文武将汤碗端起来,吹皱了上面一层油层,皱了皱眉头,又放回到了桌上,一脸淡然道:“翠红,这汤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,药效越发的不明显,你将虎骨加倍吧,让这汤色浓一些。
柳翠红眼色立现一股不耐烦,见李文武盯着自己,忙换上一幅乖巧的模样,点了点头。
......
入夜,柳翠红偷偷出了门,心里的憋屈别提多厉害了。
若不是李文生那厮抓了她的把柄,又间接害香草小产,自己哪能受这种待遇?
天天熬这难闻的汤不说,还要去向马六儿那厮买骨头,真是癞蛤蟆蹦脚面,不咬人硌应人。
无法,柳翠红只能硬着头皮再找马六买骨头,只盼着过完年后,哄得李文武回心转意,李文生不再找她晦气,她便又能做回以前那个扬眉吐气在村里横着走的柳翠红了。
柳翠红小心左右看看,见路上无人,便急匆匆向村口走去。
隐隐听到一声狗叫,柳翠红情知马六儿人已经先到了,一闪身闪到了树后低凹处,这处低凹处恰到好处,可以看到外面的视线,而外面,又看不到里面。
将篮子递给了马六儿,低着声音道:“装满篮子,有多少算多少。”
马六儿嘻嘻一笑道:“看大侄女这一脸潮红的,莫不是尝着甜头了?六叔所说非虚吧?郎中给俺瞧病的时候可说了,这狗身上全是宝,大补特补,狗骨头虽然没有狗宝壮阳的好,但给文武喝,刚好以形补形,即补了骨头,又能壮阳,侄女说不定马上就一举得男了......”
郎中所说的狗宝,是狗肚子里有石头,有治病的功效;但马六儿嘴里的狗宝,显然不是,而是村中男人隐晦所说的狗身上的东西,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