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可以暂时止血来用。
燕北怪异的看着柳絮的动作,心底如惊涛骇浪,面上却不见任何表情,只是静静的看着柳絮边包扎着伤口,边碎碎念着:“这伤口虽然不大,却是很深,必须马上处理,否则得发烧甚至感染;你是被通缉的人,别处不安全,去何氏医馆,何郎中对你还有些旧情,即使不念旧情,只要一壶将军令也能将他贿赂了......”
燕北的眼睛眨呀眨着,似乎有些懵登,又有些呆萌,张嘴问道:“你为何不趁机杀我,还要救我?”
柳絮的手登时顿住了,眼睛直直的看着丛南,随即故做狰狞着脸、舞着粘满鲜血的双手,恶狠狠道:“我现在就用‘九阴白骨手’杀了你这个大坏蛋......”
燕北顿时石化在风中,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,这是提醒对方杀了自己吗?遇到了这个村姑,自己就变得蠢了,那个能辨人心理、算计敌人于无形的夜鹰哪里去了?
柳絮的“九阴白骨手”到了眼前,却迅速在男人的脸上抹了一把,抹了燕北一脸的血,随即低下头,放下手,继续包扎伤口,云淡风轻道:“你刚刚不也没趁机杀我,反而救了我吗?”
燕北未置可否,眼色如墨,心里告诫自己:我不是救你,只是想在阿南的墓前杀你,给你个全尸,让你去完好的陪他。
柳絮微微一笑,用心的包着伤口,心里告诫自己:我不是救你,只是夜黑风高,路径错踪复杂,自己一个人下不了山而矣。
两个各揣着心思,面上却如同化干戈为玉帛的道友一般,化敌为友,只不知,最后死的,是贫道还是道友。
身上没了一件衣裳,柳絮感觉身上更加透骨的冷,环视四周横卧的黑衣人尸体,挑挑捡捡,将一件相对完好的衣裳扒了下来,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。
燕北的眼睛登时就竖了起来,语气不善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怎能穿陌生男子的衣裳?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?”
柳絮无语的看着如炸毛刺猬般的男人,养气功夫登时一去不得返,恼怒道:“要了廉耻,小命就没了,让我选择,我要活命。”
男子气结,忍着疼,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,扔了柳絮一头一脸,怒道:“穿这件......”
柳絮将衣裳从脑袋上扯了下来,怒道:“你就不是陌生人,就不是男人?”
“呃......”丛南怔然,随即道: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男子默念,我是阿南的哥哥,就是你的哥哥,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