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丫就是凭着第一只的记忆再绣了第二只的......”
柳絮颇为笃定的点了点头道:“婶子说的好,‘我的’图样烧了,自然不存在了;张大丫绣的是她脑子里的图样,自然就是她自己的,与我何干?与你又何干?”
“这......”李寡妇登时瞠目结舌,现在的自己,要图没图,要绣没绣,一点儿证据也没有,张大丫看来必死无疑了。
见李寡妇还在犹豫不决,柳絮从鼻子里冷哧一声道:“婶子,别怪我没提醒你,绣龙图的罪责,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,杀头是难免的,即使是看过的人,也难免要被论同罪,甚至杀人灭口。你最好守严你的嘴巴,你死不打紧,别连累了石头。”
李寡妇登时噤苦寒蝉,心跳如擂,不知该相信姑姑所说的抓住正主、朝廷给一百两赏银话,还是该相信柳絮所说的、只要看过就会被诛连的话,总之,一颗心忽而向左偏,忽而向右偏,七上八下,不得安生。
见柳絮皱紧的眉头,李寡妇抹了把脸上的哭痕,笃定道:“好絮儿,你都是为了婶子和石头好。婶子这回明白了,以后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。”
柳絮长舒了一口气,别看这李寡妇外表憨厚,心里可一点不傻,很快想通了个中关节所在,若是去报了官,无异于自投罗网,自寻死路。
入夜,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从屋中出来,不走院门,反而跨过了低矮的篱笆墙,顺着村道就跑了下来,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户人家,左右张望着无人跟踪看着,这才轻叩房门。
好一会儿,赵寡妇身上才披了件衣裳,开了房门,抹着腥忪的睡眼不悦道:“不是叫你上李寡妇身上去揩油星子,以后别来找俺吗?”
抬眼见是李寡妇本人,赵寡妇脸色不由得尴尬起来,讪然笑道:“妹、妹子,你想、想马六儿、马六儿了?姐、姐这就去找......”
李寡妇的脸色不由得诡异的红润起来。
前些日子,因为柳絮被刘家和王家找茬儿,李寡妇不想被殃及,思前想后,便带着石头,到赵寡妇家借宿。
赵寡妇原来的名声不怎么样,这二年为了待嫁的闺女改进了不少,况且二人都是寡妇,有共同的苦触,感同身受,聊得分外开心。
赵寡妇一直想摆脱马六儿的纠缠,怕再交往下去,会影响姑娘找婆家。
这马六儿岂是好容易打发的?扬言赵寡妇若是不理他,他便毁了赵寡妇的闺女。
赵寡妇对马六儿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耐何,见李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