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兰一头一脸,胡兰迅速醒转过来。
见李文生还活着,胡兰手指颤抖着想要抓李文生如血葫芦一般的手,无奈没有力气,无力的垂了下来,早己泣不成声。
李文生被哭得心烦,怒嗔道:“你个累赘,让你找捕快怎么还被抓了?”
胡兰哽咽道:“我、我、我想让、让你逃得远一些,我、我、我怕我爹的人抓你。”
李文生顿时怔然,万没想到,胡兰半天没有向捕快求救,竟然是因为担心他被捕快抓走。
自己当时生怕她通风报信虚晃了方向,而她不仅没有报信的想法, 甚至怕他被抓,宁可自己受**甚至身死,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?简直比老牛还轴,比石头还倔。
李文生面色铁青的问道:“被黑衣人抓到之前为何不呼救?”
李文生往相反方向走了一段路躲了起来,相隔并不太远,如果呼救,没有听不见的道理。
胡兰楚楚可怜的摇着头道:“我、我不能、不能呼救,你、你一个人打、打不过他们,要死、死我一个好了。”
李文生感觉自己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一生最怕两件事,一个是李家没有人继承香火;一个是欠人情债,尤其是人命债。
此时,不仅欠了,还欠了两个人情债。
面具男的恩情不复杂 ,大不了以命相报;
胡兰的恩情却不知如何来还,从小到大,他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如此相护过,除了他早死的娘,其他人,根本没有。
李文生坐在地上呼呼的生着闷气,不是生面具男的气,也不是生胡兰的气,而是生自己的气。
良久,李文生拿起药,胡乱的抹在伤处,面具男嘴角不由上扬,知道李文生从此会听命于他了,所以也就不差多一项舍药的恩情了。
抹罢了药,李文生抬眼看向面具男道:“我李大虎和胡兰儿欠你的恩惠我一并还了,从此以后,我李文生唯你马首是瞻,只是,到最后,你总不能让我连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道吧?”
李文生挑衅的看着面具男,用话挤兑面具男摘下面具。
面具男并不受李文生的挤兑,而是淡然道:”我让你做的,不仅是还人情,也是帮你复仇,你定会同意的,所以,不必纠结我是谁。“
面具男不再理会李文生,而是温婉的低头,将手心儿里滚动的一颗红色药丸递给了胡兰,和声细语道:“胡小姐,得夫如此,妇复何求?夫为妻挡剑,妻为夫搏命,成就当世一段佳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