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江阴县发生了大规模的争斗,却因捕快经常虚张声势的抓人,九王爷的人经常耀武扬威的打人,经历过磨难的老百姓,只有在权势们争斗时避其锋芒,争斗过后,如同被切了身子的蚯蚓,以最快速度自愈并恢复生产生活,该读学堂的读学堂,该开铺子的开铺子,该卖杂货的卖杂货,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此时华灯初上,各种铺子,尤其是酒楼和青楼更是热闹非常。
很快,郑氏酒楼门幌处,一男子,扶着一个大肚子的怀孕女子而来,想要踏步进酒楼,突然被另一个横串出来的身影给拦住了路。
鹰八瞟了一眼背对酒楼门口方向的赵红,手指指向郑氏酒楼门幌的方向,示意赵红看。
赵红扭过头,顺着鹰八的手指看,脸色登时铁青起来。
这三个人,赵红都知道。
被拦了去路的女子,是秋山后娶的娘子,也就是郑家的不检点的大小姐郑姝;扶着他的油头粉面的男人,即使不认得也能猜得出,定是传说中与郑姝私通的那个伶人,郑姝也是因为这个男人,再次被赶出家门。
伶人本来受雇于郑木,用来坑郑姝和郑林的,后因郑姝怀了孕,伶人不舍骨肉,所以就留了下来,若是勤俭持家,伶人得的银子也够将来一家三口维持,无奈郑姝养尊处优惯了,几日下来,钱财便消耗得差不多,硬着头皮来找郑木了。
没想到还没见到郑木,先被秋山给拦了路。
拦了去路的男子,正是秋山。
此时的秋山,一身粗麻布衣,膝盖上还补了个大块的补丁,见到郑姝,急切的拦了去路,一脸哀求道:“姝妹,你行行好,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,舍我些银子回去救治娘亲的病。”
郑姝如避蛇蝎的闪了身子,嫌恶道:“秋山,你要脸不要?若不是你没本事经营好酒楼,又将和严哥哥的事捅出来,爹爹怎会迁怒于我,将我逐出家门?!从此以后别提和我做过夫妻,我听着恶心!!!”
秋山听了也怒了,指着郑姝的肚子破口大骂道:“你个Y妇!你骗我休妻在先!嫁进来不守妇道在后!这还不说,还让郑家谋了我秋家的包子铺!!咱们两个,到底是谁更恶心!!!今日,你若不将包子铺还给我,我就跟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同归于尽!!!”
秋山急红了眼,见严伶扶着郑姝要逃,身子如箭般扑向郑姝,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看来,并不是吓唬郑姝,是真的想与对方同归于尽了。
郑姝吓得花容变色,伶人吓得动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