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必还之。你们用铺子做抵押吧。”
方正吓得一哆嗦,连忙发誓道:“水小姐,我签!我签!!我回去以后立马关了杂货铺,离开江阴县,从此不再碍您的眼。”在方正眼里,只要不没收铺子,家人齐全,其他真的不重要了。
柳絮摇了摇头道:“你还了东西,所以责任也就减半,你不必离开,杂货铺也不必停业,但你要保证,从此与我们娘四个从此是陌路人,若是再扯出惹我厌恶的事情,铺子便不再是你的了。”
方正毕竟是见过世面的,没像柳家人一样婆婆妈妈,爽快的写了字据,拉起柳苗,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惜柳庄。
方家用铺子做抵押都不带皱眉毛的,柳家的人也只能闭了眼划了押,灰溜溜的往外走去。
走到庄子门口时,三胖子飞跑着撵了上来,叫住了柳家人,将一匹粉色的云绸布匹塞在柳花的怀中,淡然道:“这是姑娘让我送过来的,她虽与柳家多有不和,但与黄诚算是旧识,按理应该参加婚礼,但她曾是黄家奴婢,去了水知州会不高兴的,黄掌柜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三胖子一拧身回了庄子,惜柳庄的大门“咣当”一声紧闭了。
柳花恍惚的看着大门,脑子打了结一般,一时不明白柳絮是什么意思。
陈氏揽了揽女儿的肩膀,将粉嫩色的云绸接过来,摸着细滑的料子道:“这丫头虽然狠,但内心还是软的,四房待她虽然不好,但没有迁怒于你,最起码,你是整个柳家,唯一一个没有对她落井下石的人,她这是念了一丝旧情吧。”
柳花呆呆的问道:“她话里的意思不是说,是念在与黄家的主仆情?”
陈氏苦涩的笑了笑,宠溺的摸了摸傻闺女的脑袋叹道:“傻丫头,那是那丫头教你如何回黄旺财的话,你按柳絮教的说,黄旺财再也不会逼你找柳絮参加婚礼撑门面了,水知州的报复他承受不起。这料子,是刚刚做帕子的料子,是专门给你的。”
柳花脸上惊喜闪现,激动的抓着陈氏的手道:“娘,我是不是以后可以找由头与絮儿联系了?”
陈氏连连摇头道:“傻丫头,这旧情也是点到为止的。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,千万别到絮儿眼前,凭白惹人生厌。娘只是后悔,若是当初帮助三房的是你爹而不是柳长堤那该多好,这一辈子,不会愁吃愁喝了。”
陈氏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,心中泛起了重重的酸水,有时恨得都想打自己几个耳光。尤其是看到如今富贵起来的柳长堤家,再看每况日下的自家,更是酸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