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神出鬼没的功夫!
自家这些护卫都是虎狼之辈,可在他手下却如同蝼蚁。
王霖静静站在钱子仪面前,澹道:“我知你是两浙路转运使钱钟书的儿子,在杭州一手遮天。但这男女之事,素来讲究你情我愿,郎情妾意,方为美事。如你这般厚着脸皮、不择手段、百般纠缠,与下三滥无异,枉读了圣贤书了,回去让你爹再好好教教你。”
“我与真娘子……”
王霖轻声一笑:“古人云:千里姻缘一线牵,如今又情投意合。钱子仪,劝你一句,君子不夺人所爱,喜成人之美,你若自诩君子,那便就此罢手,我也不为难你。可你若仰仗你父权势,就妄想拆散我与真娘子的美好姻缘,那只能是痴心妄想了。”
钱子仪气得满面煞白,浑身抖颤。
可他纵有万般怒气,随从此刻都被打得窝在地上惨叫不起,他又能如何?
见王霖眸光冷漠,不怒自威,他心生畏惧。
立时后退两步,翻身上马,也不顾护卫,咬牙纵马驰去。
王霖转身面向朱淑真。
朱淑真俏面如冰,秀目中透着几分讥讽,低道:“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渤海郡王,与易安居士并称词中龙凤的天子门生王霖,竟是如此厚颜无耻的狂妄之徒!”
“你道钱子仪仰仗其父权势,在杭州城内胡作非为,可你王霖,若非倚仗自身郡王高位、有恃无恐,又岂敢得罪钱家之子?奴看,汝二人实为一丘之貉。”
王霖呵呵一笑,声音拔高了几度:“话虽如此,还是有些差别的。我对娘子一片赤诚,你若跟了我,纵一时误会,但终归会忆郎郎便至,不用仰首望飞鸿。可娘子若被那钱子仪所夺,只能沦为顽物,郁郁而终。”
话已至此,朱淑真即便再有个性,也被王霖这般“不要脸”的逻辑所羞倒。
她满面涨红,轻啐一口,道声“无耻登徒子,休要痴心妄想”,便回身坚决闭门,又在门内道:“愿此生,永不再见!”
王霖笑呵呵:“回娘子,在下就住在娘子隔壁,一墙之隔,好事多磨,倒也急不得。所谓:花好银轮际,腰墙唱和春;钱塘缘邂后,磨砺有情人。”
朱淑真闻言几乎崩溃。
这等不要脸的男子真乃世间罕有,奈何他这不要脸的调戏话还一浪追着一浪,还频繁口出佳句妙词,就像一支利箭直刺她的心扉。
朱淑真掩面而逃。
燕青缓步而来,面色古怪:“王爷何以如此?不过王爷若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