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钱钟书,尔等江南官员,渤海郡王王驾在此,御赐金牌与天子剑当面,如见天子,还不速速拜见?!”
孟买和薛冠茹胆战心惊,险些立时拜倒在地。
而江南各大家族家主互相对视一眼,缓缓后退,远离了梅园。
钱钟书冷哼一声,孟买等人这才定了定神,却是垂下头去,不敢正视王霖森然锋锐的目光。
钱钟书微微拱手道:“原来是钦差,渤海郡王大驾光临杭州,下官失敬了!”
“但即便是郡王当面,持有天子剑,也不能在我杭州,肆意屠杀官军,本官作为皇命两浙路最高主官,既有守土之责,也有保民之任,还请王爷释放各家子弟,与下官去衙门共商国事。”
“见本王,见天子剑和御赐金牌,仍然大言惶惶,抗拒不拜,钱钟书,你这是要谋反!”
“还有你,郑凯,汝不过一个四品军将,一无枢密院调令,二无朝廷诏命,竟敢肆意调集大军,围困本王,你胆子不小!”
郑凯与钱钟书对视一眼。
他们深知此刻已经不能善了。
王霖突来,又奉诏命,显然他们做的事已经引起朝廷警惕。
此时若是束手就擒,他们的身家性命定然不保。
不如一不做二不休……
郑凯突然冷笑道:“渤海郡王如何能管得了我江南诸事,纵然你身负钦差要务,也当与我等江南衙门、镇军协商,从容查办,岂能任你肆意行凶,屠戮官军?我宁海军儿郎,岂能枉死!
”
王霖澹然一笑:“钱钟书,汝与宁海军郑凯勾结,多行不法,罪恶滔天,今皇命钦差当面,还敢抗拒不从。”
“钱钟书以及尔等,孤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,若自此束手就擒,认罪伏法,本王便归罪于尔等一人,罪不及家卷满门,否则,孤当除恶务尽,将尔等涉桉官僚军将,悉数抄家灭门!”
“尔等宁海军听好了,尔等乃无辜军卒,听命行事。钱钟书与郑凯等人罪恶滔天,举兵起事如同谋反,当诛九族!尔等若是放下武器,退还军营,本王便既往不咎。”
“否则,籍没抄家,杀无赦!”
王霖话音未落,郑凯面目狰狞,就拔出佩剑,下达了攻击梅园的军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