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荣身后被捆缚起来的瑟瑟发抖的花通身上。
花荣悲愤道:“燕青贤弟,为兄好生懊悔,不该心软,看在宗族面上,安排了这个孽障入军中为官,结果一时不察,犯下滔天大罪!”
燕青缓缓点头:“太尉暂且回避也好,本桉陛下已经交给小弟来查,请太尉放心,小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!”
花荣霍然起身,向燕青躬身一礼,然后看也不看花通一眼,上马直奔华秀坊的曾家。
曾家满门缟素。
花荣翻身下马,然后深吸一口气,径自跪拜在了曾家门前。
曾家人虽然恨死了花通,但花荣毕竟是当朝太尉,武官之首,又为皇妃之兄,新君宠臣,如此高官跪在曾家门口,曾家人要说一点反应也没有,那也不对。
曾家也是高官之府。
曾夤是政和四年的进士,大宋驸马。
曾家家主,也就是曾夤的父亲曾澜曾为礼部侍郎。
曾澜在两名家人的搀扶下走出府门来,神色悲愤。
他走下台阶,颤声道:“花太尉此举,岂非欺我曾家太甚,意欲将我曾家逼上死路么?”
花荣拱手道:“曾老大人,某之族人花通,罪孽深重,某已经亲自将他生擒送往行宫交由陛下处置,此桉陛下已经交由锦衣卫彻查!
某今日来此,非为别的,而是当面向曾家赔罪!若事后查明,曾将军因花家而惨死,因花家而受辱,杀人者必会偿命,花某愿意辞去所有官职,归隐乡里,以为谢罪!”
花荣声音清亮。
他来曾家谢罪并非故作姿态,而是为了给皇帝减轻来自士林和朝野的压力。
他几乎可以预见,明日朝会上,不知道会有多少朝臣会对花家展开弹劾攻击。
花通固然要死,而花荣也因此要承受一些责任。
对于花荣来说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担心自己的妹妹花芯会因此事与赵福金生出嫌隙。
毕竟,赵福金可是赵宋皇族的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