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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澜在大燕只是皇帝陛下的一介嫔妃,大燕女子从不干政,休澜实在难以开口为部族说话,还请兄长牢记陛下的话,休澜能做的,也就是劝兄长识时务为俊杰了。”
“请塔塔尔部王子殿下出宫吧,我累了。”
休澜说完,不待那拉图变色发作,便扭头吩咐女官和值宿的女子御林军,生生将怒形于色的那拉图驱逐出蒙古别苑去。
被逐出宫去的那拉图进退两难。
退走吧,他没有达到此番来燕的目的,没有获得大燕给的好处和利益,更没有争取到燕国的支持。
但不走吧,要让塔塔尔部与孛儿只斤的合萨、乞彦部的管亥一样厚颜无耻,臣服且拜燕皇为父汗,他真的一时间很难接受得了。
他浑然忘记了,就在不久前的上京,他在国王寨中对金国皇帝吴乞买行金国人要求的叩拜礼,态度极其谦卑和谄媚。
说白了,他之所以媚金而不自觉,又以臣服大燕为羞耻,还是因为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,金人之强大不可战胜,而中原的汉人……蒙古人骨子里是看不起的。
尽管他们的这种优越感不知从何而起。
那拉图回到驿馆,好久才见合萨和管亥心满意足、满面春风、醉意朦胧地返回住处。
两人的随从携带了大量的绫罗绸缎和茶叶及精美的中原瓷器,还有几个匣子装满的金银珠宝,这是孛儿台作为大燕皇妃赏赐给他们的礼物。
还并非大燕皇帝的赐予。
随后大燕军机处的负责外交事务的官员,又命人送来了数十车的皇帝的回礼。
自然也是丝绸、瓷器、茶叶和精美的生活器具。
这在草原上的价值,远远超过了牛羊马匹和金银财物。
那拉图忿忿不平。
那拉图独自喝了几壶闷酒,就带着随从出驿馆在城中闲逛,去了一家妓馆,因为老鸨子拒绝接待蒙古人,愤怒的那拉图就带人大闹了一场,等他酒醒时,已经进入了锦衣卫的森罗昭狱之中。
……
王霖在梁红玉的宫室中知晓了梁红玉已有数月身孕,且从马上堕下险些造成小产的事。
诸女齐聚,王霖当场暴怒。
朱涟率诸女吓得面如土色,跪拜在皇帝面前,她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盛怒交加的样子,对她们又是如此的疾言厉色。
而躺在床榻上已经清醒过来的梁红玉,更是面色涨红,心中忐忑不安。
若非两名女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