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领着几个小丫鬟进来伺候卿虞梳洗。
“小姐,今日天气不错,用过早膳不如出去走走?”
蛊王属阴,连带着卿虞也是极为怕冷的。
“嗯。”
卿虞轻轻应了一声,便没再说话。
昨夜噩梦一般的痛楚,仿佛还未曾完全散去。
明面上,卿子恒的丧期还未过,卿虞依旧是一袭白衣,粉黛未施。
“小姐生的可真是好看,纵然素面朝天,也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”
汐言一边在卿虞的发髻上插上一支银色步摇,一边开口赞叹。
卿虞略微苍白的小脸染上一抹笑意,难得回应,“你这丫头,惯是嘴甜。”
汐言跟着笑笑,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,论年纪,卿虞比她还小上三月。
只不过,那些沉痛的过往,逼迫着她不得不成长。
卿虞也曾被父母亲人捧在手心里呵护,年幼的她,天真烂漫,单纯良善,可后来,这一切都被卿子恒毁了,毁的彻底。
早膳过后,卿虞的状态好了不少,面色微微红润了些,只是唇瓣上还带着些许的伤痕。
“昨日,你说连氏克扣相思阁的吃穿用度?”
卿虞一边用帕子擦拭手指,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。
听卿虞说起连氏,汐言点头。
早在卿子恒一家出事不过几日,连氏就已经打上了安定侯府掌家之权的主意。
在连氏看来,卿虞虽为嫡女,实则不过徒有虚名罢了。
五年来,卿子衍的势力早就被卿子恒拔了个干净,而卿虞,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孤女,完全不必放在眼里。
最重要的是,连氏的儿子卿沅,是卿子恒仅剩的唯一血脉,嫡系一脉只剩下卿虞一人,安定侯的位子,必然也只能是卿沅的。
卿虞嗤笑一声,眉眼间染上几分轻蔑,“一介妾室还妄想当主母,她倒也是真敢想。”
卿虞起身,慵懒开口,“走吧,我倒要看看,这连氏能翻出什么风浪。”
在卿虞眼里,这安定侯府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一家的,卿虞不允许任何人染指。
更何况,连氏还是卿子恒的妾室。
自从林殊兰出事以后,连氏就搬到了林殊兰的汀兰苑。
汀兰苑是整个安定侯府数一数二的好院子,不仅院子宽敞,布置更是精致。
连氏觊觎很久了,却不想竟然真让她等到了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