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不过一个卿虞罢了,沐惜音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吃了亏,还丢了国公爵位。
片刻后,便镇定下来。
事已至此,她急也无用。
“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同我说说。”
竹兰居。
宁执坐在院子里,思绪游离。
他在想这两日发生的事情,还有,卿虞。
想起卿虞,那柔弱无骨的触感仿佛还萦绕在手心。
垂眸看向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,宁执倏地笑了。
在这漆黑的夜里,潋起万千光华。
“卿虞,我越来越想把你拘在身侧了呢。”
卿虞于他而言,不仅是缓解隐疾的解药那么简单,更像是长久沉寂于黑暗中的救赎。
宁执那般本该光芒万丈的人儿,却生生在孤冷的黑暗中压抑了整整三年。
这何其残忍。
而卿虞,就像是突然照进黑暗的一束光,让他再也舍不得松手。
宁执的名字里虽然带了一个“执”字,可这么多年来,他却从来没有执着过什么。
直到遇到了卿虞。
他想让这个狐狸一般的小丫头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。
说他自私也好,偏执也罢,他之所求,不过一个卿虞罢了。
“主子,刚刚听说王爷醒了。”
风弦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宁执飘忽的思绪。
“醒就醒了,同我说做什么?”
声音淡然,不带一丝感情,仿佛昏厥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风弦却是早已习惯,自从夜昭月离世以后,宁执对待宁江煜就变成了这个态度。
三年来,愈发漠然。
“可听说了今日您同卿安郡主一起打压了沐家一事后,王爷气的当场再次昏厥过去了。”
“如今,宫中的御医都已经来了。”
宁执径自饮了一口茶,随意开口,“既然有人管,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。”
风弦还想再劝几句,宁江煜,毕竟是宁执的亲生父亲,血脉相连,不该走到如今的地步。
偏生二人都是固执至极的性子,谁也不愿意率先退一步。
见宁执面色清冷,风弦只得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以后,他的事,不必再同我说一句。”
风弦知道,宁执说的是宁江煜。
虽为父子,可如今二人却是已经到了势同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