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卿虞的额头。
他怀中的女子,明明只有十六岁,却背负着太多太多,父母血海深仇,自己多年折磨,还有蛊宗数万弟子的性命
可她的肩膀,是那么的瘦弱
这么多负担压在她的身上,他心里不由得泛出丝丝心疼。
明明已经这般样子,可她还是每两个月都要为自己再放一碗血
心头,一种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悄然袭来,渐渐压抑
直到卿虞微凉的手指附上宁执的手背,才将他从那窒息感中拉了出来。
微微抱紧怀中的娇人儿,宁执闷声开口,“有我。”
心中却是明白,事情绝对不能再拖了。
不管是隐杀阁还是绝命蛊,都必须尽快解决。
这样下去,卿虞的身子根本就撑不住。
卿虞低声回了一声“好”,便在宁执的怀中睡了过去。
她真的太累了,也唯有在这个怀抱里,她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和负担,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和轻松。
汐言回来的时候,就见卿虞在宁执怀中睡的正熟。
将温热的粥碗放在床边,一眼就看到那碗刺目的血红。
心头,顿时一紧。
是了,别说风寒,就算是身受重伤,卿虞都会执意为蛊宗弟子备好药引。
这也正是蛊宗上下对卿虞忠心耿耿的原因。
她值得。
默默端起血碗,退了出去,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这个时候,卿虞太需要休息了。
这些年来,她真的太累了。
待汐言细微的关门声传来,宁执才睁开眸子。
低头看向卿虞苍白的脸颊,紫眸中尽是温情,“卿卿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