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卿虞,蹲在虞墨远的床前,不哭也不闹,安静的让人心疼。
抬手覆上虞墨远的手背,声音轻柔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更咽。
“外祖父,您终于可以去见外祖母和娘亲了,您应该很高兴吧?”
卿虞知道,这些年,虞墨远虽然活着,可那颗心,却是早就在虞浅出事的时候就已经随着死了。
“您放心,我会和宁执好好的,虞氏、锦安都会好好的。
到了那边,您可要记得同虞儿托梦说一声”
大颗的眼泪滚落而下,卿虞却是毫不自知。
宁执眸子微红,上前抱住卿虞。
卿虞终于大哭出声,“宁执,外祖父走了,我好舍不得他”
宁执将卿虞紧紧抱在怀里。
虞墨远对卿虞有多重要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嘉和十六年正月二十八,虞墨远逝世的第三日。
整个锦安城一同为虞墨远送葬。
还在正月,前些日子还一片醒目红色的锦安城,突然间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色彩一样。
入目所及,尽是一片肃穆的白。
虞奕捧着虞墨远的灵牌走在最前,卿虞等人紧随其后。
天气依旧寒凉,可卿虞却是穿的单薄,宁执不免的有些担忧。
寒风吹过,卿虞的身子一晃。
自虞墨远逝世的那一日起,卿虞几乎就没怎么睡过。
别说卿虞这么一副虚弱的身子,就算是身子康健之人,这般折腾几日,怕是也撑不住。
卿虞,完全是凭着心头的那一股念头强撑着。
看着虞墨远的棺木一点点被土掩埋,卿虞眸子一动。
虞奕为虞墨远立了碑,碑后记载了虞墨远的一生。
虞墨远这一辈子,忠于大夜忠于锦安,唯一亏待的,也就只有他自己。
卿虞跪在虞墨远的墓碑前,勉强着扯出一抹笑。
“外祖父,舅舅我们把您送到外祖母的旁边了,还有娘亲和爹爹,都在这里,您不会孤独的。
过些日子虞儿怕是就要回到盛京了,许是得明年才能再来看您了。”
卿虞环视周围,这里埋葬着她的外祖父,外祖母,还有爹爹和娘亲。
她这一辈子最亲近的人,都在这里了。
一种压抑从心底涌起,一点点侵蚀整个心房。
卿虞想哭,却是哭不出来。
这几日,她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