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意欢予我诸多折磨不假,可若不是她,我怕是也没有为卿家报仇的资本。”
也正是因此,在姜意欢死后,卿虞将她安置在了那间宫殿里。
二人之间的纠葛,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。
外人看到的姜意欢,性子无常,残暴嗜杀。
而卿虞看到的姜意欢,却是截然不同的。
“有时候,我真的看不懂,姜意欢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从她的眼睛里,我总是会看到许多的无奈,好似她的肆虐和残暴,都是被逼迫的一般”
这一晚上,卿虞拉着宁执,絮絮叨叨说了许多。
宁执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轻揽着卿虞的腰,静静的听着。
听着他心爱的姑娘将曾经那些灰暗不堪的过去,毫无顾忌的全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。
蛊宗东侧的一间屋子里,虽是深夜,灯火却还是未熄。
姜蓁蓁面上逐渐染上冷凝之色,就在刚刚,姜绾绾将姜意欢的曾经同姜蓁蓁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。
姜蓁蓁虽未见过曾经的南疆女王,却也从姜云祁那里听说过她是一个极温和的人,却不想竟是造成大长老和姜意欢这么多年悲剧的罪魁祸首。
然而,此事却是很难言说究竟是谁对谁错。
姜意欢烂漫芳龄,情窦初开,爱上同自己朝暮相处的冥城,有错吗?
没有。
南疆女王维护皇室颜面,狠下心来棒打鸳鸯,好像同样也挑不出来什么错处。
“长姐,那此次回南疆,是不是就到了大长老命尽之时了?”
姜绾绾点头。
冥城为南疆,付出了太多。
所以无论如何,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,她也会让他再见姜意欢最后一眼。
这二人一生都未逃的开生离死别的宿命,死后得以相守,也算是全了一生的遗憾。
姜蓁蓁眸子暗了暗。
虽然冥城始终都漠着一张脸,但她看得出来,他是个极好的人。
更何况,刚刚姜绾绾还说,冥城是因为守护南疆才变成如今的模样的,她心中的难受就更多了几分。
看出姜蓁蓁眉眼间的失落,姜绾绾起身,抚了抚姜蓁蓁的发,柔声开口,“蓁蓁,命数这个东西,无人可以左右,我们能够做的,便是在最后的时间里,让大长老同皇姑姑之间的遗憾,再少一点。”
姜蓁蓁抬眸,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