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沅婆婆所说,卿虞是头胎,生产便会艰难些。
直到最后一点光亮也在西边的天际彻底消失,屋内却还是没有传来一点消息。
晚笙从屋内走出,一开门便见来回踱步的宁执,“宁世子,沅婆婆说主子生产怕是要等到明日了,让您先回房中歇着。”
“卿卿此时可还好?”
不知道卿虞的消息,宁执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。
晚笙点头,“宁世子放心,主子一切都好,刚刚用了晚膳,如今已经睡下了。”
宁执的担忧这才少了几分,“你去照看卿卿便好,我就在屋外守着。”
晚笙知晓宁执的性子,便没有再劝。
五月的夜色还是微微有些凉,宁执有些失神的坐在院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姜云祁坐在另一旁,静候卿虞的孩子降生。
风霖静立一旁,一身黑衣仿佛与渐浓的夜色融为一体。
幽寂的夜中传来几声清亮的鸟啼,一轮圆月自东方的天际升起。
直到月上正中,姜云祁才发现今日的不寻常。
看着高悬的那轮圆月,姜云祁整个人都已经怔住。
今夜,明明不是月圆之夜,可月亮却是比十五那日还要明亮上几分。
不仅如此,人人皆知月朗星稀,可今日的夜空之中却是繁星闪烁,炫目异常。
漫天的星子环绕着皎洁的明月,让人不由得想到——众星捧月。
卿虞腹中的孩子,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孽,就连天象都要为其改变吗?
更何况,此时卿虞腹中的孩子,还未到真正的降生之时。
姜意欢和姜绾绾出生之时,也曾引来天地异象,不过降生之前却也是毫无征兆的。
姜云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绘此时的心情,他好似看到了蛊术的兴起。
柔和的月光似瀑布倾泻而下,为卿虞所在的屋子覆上一层银光。
宁执自然是也注意到了,眸中惊异闪过,随即看向姜云祁。
姜云祁不由的感慨一声,“我终归还是小看了卿虞腹中的孩子。”
其实,姜云祁不知道,这般异象,不仅仅是因为卿虞腹中的孩子,更多的是因为卿虞自身。
血蛊,即将彻底觉醒。
盛京,御书房。
“陛下,钦天监求见。”
王荇慌慌张张走了进来,看样子十分焦急。
夜凌宸眸中闪过些许疑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