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保鲜不保鲜,会不会自动流失。
然而正当它美滋滋地想着,却听到了一串怒骂声: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哪里来的死狗!在这里影响我们给狼神的奉献?”
“滚,给我们滚开!”
那群麻木的老人们,却是突然朝着黑皮破口大骂。
他们虽然被串在一起,不好走动,然而却开始拾起草地上的泥块甚至石头,砸向黑皮。
只有其中一个盲人,没有动作,只是四下侧耳听着动静。
“pang!”
一块石头狠狠地打在它的后腿上,一丝血迹流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?我是在救你们啊?”
黑皮又是憋屈,又是惊异地躲闪着,口中发出“汪汪”声。
然而那些老人并不是闻人升,不可能听懂它的狗叫声,也不是它的搭档,听不懂它用电码发出的意思。
“快滚!”那些人继续骂着。
它很愤怒,想狠狠咬回去,但这条狗严格的训练,让它形成了不能咬人的本能。
章祥树虽然能对抗这种本能,但他还是夹着尾巴,又是伤心,又是憋屈地逃回去了。
逃回到边牧旁边,它开始舔自己受伤的右后腿。
“老哥,你咋知道这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人?”它边舔边问道。
“我吃过的盐,比你吃过的米饭都多;我走过的桥,比你走的路还多。我当然看得出来。”闻人升平静道。
其实是因为他听到了所有的信息,知道交易的本质——拿老人的命,换子孙偷渡到东洲来。
绳子只是一个假象,那些赴死的老人们,如果不死,他们的子孙就不能活。
如果有人破坏了这个利益交换,他们自然不会对那个人感恩戴德。
除非那个人能够帮助他们解决同样的问题。
但在他们的理解中,一条突然冒出来的野狗,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。
其实深思下去,能赶走他们心目中狼神的野狗,未必不符合,然而以他们麻木的心灵,还能想那么深么?
闻人升深知这个道理,这些人智慧浅薄,不会多动脑子,只会跟着情绪行动。
“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老家伙,我不救他们了,随便他们被狼吃掉!”黑皮舔完伤口,发泄地说着。
“你又错了。既然决定做一件事,无论好坏都要做完,而不是半途而废,随心情做事。”闻人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