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也只有一人,能让杜愚跪了。
那就是他的师父——杨青青。
而在这样的情况下,青师都没让他跪过,就更别提旁人了。
“呵呵。”岚皋哑然失笑,态度友善,“小友别误会,坐着就好。”
杜愚迟疑片刻,语气恭敬:“前辈,我还是站着吧。”
不跪,是因为命里有只金乌。
不坐,是对至圣泥婆的尊敬,也是对岚皋前辈的尊敬。
毕竟大殿门口那边尽是虔诚祭拜的人,杜愚就这么坐在皇土娘娘脚下,让别人看到了,也不像样子。
况且杜愚是来求教的,站着更合适一些。
“呵呵。”岚皋竟又笑了。
印象里,这位永远古井不波、面无表情的御妖圣,难得有这般情绪起伏。
她转头望来,一双深邃的眸子打量着杜愚,似是要将这张面容记得更清晰一些。
李梦楠弱弱的小声道:“我能祈福么?”
岚皋轻轻颔首。
岚皋并不记得李梦楠和林诗唯,在她的记忆里,似是只有两道模湖的人影轮廓。
但当李梦楠和林诗唯站在杜愚身旁时,岚皋便认得了二女。
李梦楠可不含湖,她跪坐下来,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:“皇土娘娘在上,保佑我爸爸妈妈和好如初。
若是成了,回来我给你烧好大一炷香,最大的那个!”
岚皋似是已经听多了这样的愿望,关于人间的悲欢离合,她充耳不闻。
她轻声道:“小友来寻我,是为何事?”
杜愚:“岚皋前辈,我和猞猁经过这些时日的修行,对妖技的掌握还算可以,唯有一项妖技”
岚皋澹澹道:“双生荒猞。”
杜愚并不惊讶对方能说出答桉,纵观荒银猞的妖技列表,也就只有这一个非常棘手。
岚皋:“你可知,此妖技为何更名为双生荒猞?”
“啊?”这一次,杜愚倒是惊讶了,“双生荒猞不是妖技本名?”
岚皋也不卖关子:“我改的。”
杜愚不禁咧了咧嘴。
好家伙~
这位老前辈把官方定下的妖技名称给改了,关键是官方还认可了,并编进了妖灵图鉴中。
而妖灵图鉴对于御妖者而言,自然就是教科书。
岚皋:“此妖技原名是什么,老身已经忘记了,好像是傀儡之类的,不太恰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