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咋把秦主任给弄哭了呢?”强子嫂赶紧从炕上下来,瞪了孟有田一眼,上前搂着秦怜芳的肩膀低声安慰。
孟有田伸手拿起张烙饼。胡乱夹了些菜一卷,起身说道:“这饭没法吃了,俺走了,到医院去看看受伤的弟兄。”
“把人闹哭你就跑呀?人家秦主任又不是区中队的领导,你把火都撒到人家头上。你说唉!”强子拧眉瞪眼,最后只能无奈地长声叹息。
“时不时地哭一下。对身体有好处。”孟有田走到门口,又回头也不知道跟谁在说话,“有事儿到医院找我,不想找就拉倒。”说完,转身走了。
日头晒得厉害,孟有田心情愈加烦躁,骑着一只耳一路不停,直接来到了村后面靠着山的后方医院。说是探望伤员,其实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。很容易便找到了今天送来的伤员,刚刚医治完,伤员正迷迷糊糊地打盹,小全则刚吃上口饭。,
嗯,炮楼在路旁的土岗上,旁边有深沟,周围的树木庄稼都砍光了孟有田仔细询问着,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,又让伤员看自己的图示哪里有问题,然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。
“有田,你回来吧!”叫栓子的伤员等了半天,见孟有田只顾想事儿,便开口说道:“要是你在的话,俺们就不怕日本鬼子的神枪手了。”
孟有田抬起头,微微皱了皱眉,说道:“鬼子的枪法都很准哪,你们老提什么神枪手,到底离得多远射伤的你们?”
“那个俺说不来。”栓子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小全仔细想了想,估摸着说道:“差不多有一里地吧,嗯,大家伙就是因为觉得安全了,才松懈下来的。”
孟有田狐疑地看着小全,停顿了半晌,才轻轻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们先休息,让俺一个人想想。”
山峦连绵不断地伸展开来,好象玄学哲理似的奥妙莫测。孟有田的思路也在不断扩展,在一棵大树的荫凉下,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,拿着根树枝在地上不停地划着,又不时用脚抹去。
望着远处正聚精会神思索写划的孟有田,秦怜芳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眼睛还有些红,气恼还没全消,但她的脚却象定住了似的,不能拂袖而去,甚至不知道自己为啥那么听话,被人冷嘲热讽了一番,还会鬼使神差的跑来找他。
一个聚精会神,心无旁骛;一个不断张望,矛盾犹豫。时间在不断地流逝,直到孟有田象是想通了什么,长出一口气将头后仰,倚靠在树上,伸手揉着腿,僵局才算被打破。
孟有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