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里危机四伏,杀气重重。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是可怕,谁也不敢放松警惕,小心地移动,接近,试探着。
被铁箍破的脚胫,血肉模糊。带脓的血水不断地流下来;被老虎凳折断的腿无力地耷拉着,折断的骨头令人心悸地刺出肉外;乳x房肿得紧梆梆的,钢钉只留出了一点点头;被烙焦的皮肉,如同剥去一层皮
即便是有些心理准备,当人质回来之后,人们也被日本鬼子毫无人性的残暴所激怒,切齿痛骂。
女伤员坐也坐不住,躺也躺不下,只好微侧着身子靠在车上的被袱上,每一次颠动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。她在敌人面前没掉过眼泪,此时在秦怜芳等人的照顾下,却泪水涟涟。,
“不哭,不哭。”秦怜芳劝着别人,她的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,“喝点稀粥,有点力气,马上就送你们去医院。”
“我”女伤员轻轻摇了摇头,泣不成声,说不下去了。
“好好养伤,别乱想。”秦怜芳柔声劝道:“身体复原了,才能继续工作,抗日到底不是。你知道吗,有人正在替你们报仇呢,黑林子,咱们的人正跟鬼子在战斗呢!”
女伤员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不明所以地问道:“咋听不到枪炮声,不是我的耳朵”
“你的耳朵没事。”秦怜芳捋了下头发,说道:“等回去以后再和你讲,现在你闭上眼睛休息,好好休息。”
“黑林子?有田哥和鬼子在决战?”二虎子瞪大了眼睛,挣扎着要起来,血把衣服都粘在身上了,一动又渗出血来。
“你还是先回去治伤,不用担心有田。”锁柱子心疼地扶住了二虎子,劝道:“有田啥本事儿,你还不知道?”
“是有田哥救了俺们?”二虎子猜测着说道:“是不是这样?”
“差不多吧!”锁柱子吩咐拉车的人,“走吧,走吧,有沟有坎的时候注意点,别把人颠坏了。”
“快让有田回来,别信鬼子的,那帮畜生”二虎子急着说道,但锁柱子只是摆了摆手,便招呼着区中队的人走远了。
寂静中的杀机笼罩着黑林子,不知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会射来的子弹,使得双方谁也不敢大意,更不敢轻易开枪暴露位置。孟有田和余新江藏好了身形,架好了枪。
前方的树木有些稀少,灌木丛和草种植物居多,上面也不是很茂密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下来,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。
潜伏不动或许是最好的办法,反正鬼子要比他们着急。而且,哪怕是最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