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,如果心中没有那份爱慕,如果只是战友的友情,秦怜芳当然不会如此顾忌。但正应了那句话:“做贼心虚”。如果心底无私,她就不怕别人乱说乱想,她就能理直气壮地反驳解释。身正不怕影子斜。她恰恰做不到这一点。
“姐夫不会有事的。”小嫚在旁边低声嘀咕着,停顿了半晌,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我应该和他在一起的,真是的,他又不会打你,肯定拿你没办法的。”
秦怜芳心中暗暗叹了口气,她真有点羡慕小嫚,可以明明白白说出对孟大哥的担心,可以跟他耍赖,让他对自己无计可施,只能苦笑着无奈默认。孟大哥也有那种屈服顺从的时候,想想也挺有趣的。只是,他只有对待自己的亲近人时才会那样吧?想到这里,秦怜芳又有些嫉妒。
“指导员,看,发信号了。”一个监视哨在树上叫了起来。
秦怜芳腾地站了起来,举目远望。没错,崖下远处有一个人在挥舞着红布,虽然看不清是谁,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。
随着一声令下,崖顶飞下十几条长绳,人员开始攀绳而下。一个木制的角架在崖边立了起来,一个加固过的大箩筐通过滑轮上上下下,把小嫚等几个女民兵以及地雷、火油瓶、弹药运了下去,这也是为了战斗后运送伤员而特别制做的。
秦怜芳没有坐大箩筐,她要表现得跟男人一样,在各个方面都尽量不搞特殊。十五六米的悬崖,她一步一步爬了下去,手被绳子磨得火辣辣的疼,脚落到实地时,泪已经从鬓角额头冒了出来。
“注意枪的保险,小心别走火。”
“找好自己的组,别乱,别乱。”
“爆炸组,带好地雷;大枪组,集合完先走”
秦怜芳和几个组长、干部紧张地招呼着、提醒着,一百五十多人的队伍分批沿着沟底向前奔去。
为了打胜这一仗,可以说是精锐尽出。游击队的大部,基干民兵的大部,以及精心挑选的精壮民兵。甚至古庆山也亲自出马,带领一部分民兵在崖顶负责接应。
按照其他人的想法,本来是要把能用的兵力全部压上。但孟有田提出了反对意见,缺乏战斗经验的人员太多,有可能造成混乱,反倒容易增加伤亡。让有经验的游击队的人担任组长,负责指挥民兵,每组人数不多,这样搭配起来虽然有些无奈,但却是孟有田认为在目前最有效的手段。
秦怜芳带着队伍出了沟底,在向导的引领下走小道顺利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