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紫鹃,单纯又天真,那些通过嘴说所展现的美好画卷对她这样各种理论、主义并不了解的年轻人非常有诱惑力。但正应了那句话:失望源于过高的期望。
从斗地主分田地,再到唯成分论,越来越重的枷锁将牢牢束缚住象紫鹃这样的人。如果留下来,就注定了她要在政治的风雨和漩涡中中苦熬挣扎,这正是孟有田所不愿意看到的。
秦怜芳作为扫荡之后调查统计的官员,已经走了好几个村子,相对来说。土门村的损失不小,但准备最好,老百姓虽然不能住进原来的房屋。但也没有冻饿之虞。
“咱们区各个村子的损失都很大,主要是房屋方面的,这使得有些村子的群众越冬出现了困难。”秦怜芳看了一眼孟有田,神情淡漠。似乎没有在听,又似乎不太关心,“孟大哥。你在听我说吗?”
孟有田抬起头,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怜芳,半晌才自失地一笑,说道:“副区长说话,我哪敢不洗耳恭听。说吧,需要我们做些什么,或者支援些什么。都是乡里乡亲的。有困难就应该互相帮助。”
秦怜芳垂下了眼睑,她猜想孟有田肯定有情绪,连区上调集基干民兵要挤走小娄庄敌人的行动他都不参加。但这种事情她是没办法在原则性极强的区长面前说情的,孟有田当然确实也有错误。但孟有田因此而似乎与她产生了隔阂,这让她很难过。
“燃料?粮食?人力?”孟有田扳着手指头一一数着。“区上一声令下,俺们乖乖照办就是。”
“孟大哥,你别这样。”秦怜芳尽量用商量的语气对孟有田说道:“工作上的事情我无能为力,但我们的私人关系也要受到影响吗?你别当我是什么副区长,就当我是一个朋友行吗?”
孟有田当然把秦怜芳当成朋友,否则也不会冲她发脾气,因为他知道秦怜芳不会因此恨他,整他。秦怜芳的低姿态让孟有田也改变了态度,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,不该冷嘲热讽,毕竟秦怜芳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。
“就因为当你是朋友,才闹闹小情绪的。”孟有田缓缓吐出一口长气,说道:“你也是,拿出官架子来呀,俺们这些小百姓最吃这一套。”
秦怜芳有些哭笑不得,但孟有田的话让她开心了许多,“孟大哥,你闹情绪,我不生气,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。至于说到支援和互相帮助,我想你们村拿出一些粮食和木炭,帮别的村一把。”
“行,这没啥说的。”孟有田很爽快地点了点头,停顿了一下,试探着问道:“听说现在形势有些复杂,国民党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