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个村子?什么玩艺儿,敢指了我鼻子,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。你把民兵给我拉出去试试,看有没有人听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傻瓜的话。”
“你想搞个人主义,想搞派系拉山头?”二虎子被骂得有些挂不住,瞪着孟有田说道:“加强民兵组织的党的领导,这是政策,我是党员,你是什么?”
“你是党员这没错,可你就能代表党了?”孟有田哼了一声,不再答理这个混蛋,转身走了出去,身后传来了咣咣的敲桌子的声音。
象胡嘉英那种满口理论的不切实际的家伙,孟有田近而远之,因为耍嘴皮子和耍笔杆子的整起人来够阴够狠;象二虎子这样掌握理论似是而非,却把自己坚定勇敢当作真理,不仔细考虑后果,甚至不体恤别人生命的愣头青,孟有田必须反对他。
从根本上来讲,胡嘉英和二虎子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把流血牺牲看成理所应当。胡嘉英不在意别人的生死,二虎子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,但造成的后果却差不多是一样的。
打鬼子没啥好说的,可就不能既消灭敌人,又将损失降到最低吗?孟有田杀人如麻,嗯,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,可每当看到身边的、熟悉的人流血牺牲,他总会伤心难过。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,他不是政治家,也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指挥官,能把伤亡只看成纸面上的数字,眼睛眨都不眨地下达命令。
一番撕破脸皮的争吵过后,孟有田好几天也没答理二虎子,甚至避免和他照面,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和想法继续布置。
而二虎子却尝到了被冷落,被孤立的滋味,也知道了孟有田在土门村民兵,以及百姓中的威信。民兵的训练还照旧,没人缺席,没人说怪话,但二虎子能看到民兵眼中的疏离,能感到众人对他的冷淡。
“哎,强子哥。”民兵训练完毕,二虎子亲热地叫着强子,“村里的房屋是不是该重建了,只有这么几间临时搭盖起来的住处,乡亲们也没法回来,嫂子和孩子也没法接来,你不想啊?”
强子垂下眼睑,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重建?等鬼子来再烧个精光?不知道你咋想的,还要让乡亲们回来,嫌没被鬼子抓住?俺还想和婆娘、孩子熬到胜利,过上好日子呢!”
“好日子是打出来的,可不是熬出来的。”二虎子接着话茬说道:“不和鬼子干,鬼子能自动退回去?”
“打呀,谁说不打了,手里都有家伙呢!”强子抬头看了二虎子一眼,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鬼子要是来了,你看他们能讨了好去?可要是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