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行动起来,可供打击的机会便会出现。而依据村子里完备的地道和工事,对来犯之敌的打击也会愈加沉重,从而更快地消耗敌人的力量,打破目前的僵局。
旱象越来越明显,粮食的压力越来越沉重,这就是天灾人祸。不仅要考虑与鬼子和伪军战斗,还要琢磨着与天斗,从自然灾害中夺粮食。三天不吃饭,铁打的汉子也要眍o眼,还有什么力气行军打仗。
孟有田想到这里,轻轻叹了口气,将手里的杂面饼掰成小块,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。天这么旱下去,大块的耕地肯定受到影响,即便是挖井浇灌,恐怕收成也好不了。以后啊,连这个杂面饼兴许也没的吃了。
二虎子坐在孟有田旁边,就着咸菜吃着饼,每咽一口,就拿起水壶喝口凉水,喝完了还接着吃,吃得香甜有味。
小嫚瞅了瞅二虎子那副吃相,不由得笑道:“二虎哥,你几辈子没吃东西啦?真象饿死鬼脱生的。”
“不用饿死鬼不饿死鬼,咱在这个环境里,要是一年到头老有这个玩艺吃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二虎子满不在乎地把嘴里捣嚼的一大口干粮咽下,又扬脖喝了几口凉水,满足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年俺受了伤,住在山区的医院里,正赶上鬼子扫荡,医院里连伤员带医生都被敌人逼得上了大山。嘿嘿,那情形,是山高缺水没粮吃,渴得嗓子直冒烟,饿得肚子直叫唤。白天暴日晒,夜晚山风吹,三天、五天、七天、十天渴了只能在天快亮时吸吮那草叶上的露珠;天亮了,找点山蒜野菜充饥。”
停顿了一下,二虎子的声音低沉下去,吃饭的动作也慢了,“眼看着轻伤号一个个躺倒了,重伤员再也不能动弹了,人们加渴带饿,瘦得剩下一把干骨头。我,唉,算是命大的。”
五天不吃饭,见块糠饼子也馋得流口水,拿起来吃觉得比蜜甜。孟有田尝过这种挨饿的滋味,他知道挨饿是个什么味道。是啊,生存的压力眼瞅着便要超过战斗的残酷了,只要有粮食,只要一天有两餐,环境再残酷,也能坚持下去,打出个局面来。
“我感觉在山里种块小地,倒比大片的耕地要合算。”孟有田思索着说道:“不一定非要种粮食,能吃的就行,哪怕是菜也可以。大片的耕地呢,我看就种玉米,比较抗旱,用水浇灌,虽然累点,也别颗粒无收。虽然咱们村想方设法存了些水,可要旱的时间长,还得打井全用手工灌溉。”
“七月十五定旱涝,现在说这个还早吧?”二虎子象是自我安慰,口气也不是很肯定。
“七月十五定旱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