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人无不匆匆避让,岂能因这些游侠儿就停下了脚步?明月也想试试舒祺的胆量,就朝他颔首示意,舒祺当即仗剑下车,走到那群人跟前,大声喝令道:“大胆!汝等游侠儿,竟然在此聚众闹事,阻碍道路,可知国法为何物!”话音刚末,本来正在对峙的游侠们纷纷回过头,瞪着身材不高的舒祺,脸上阴晴不定,甚至还有人冲着舒祺大骂道:“黄口孺子,毛都没长齐,也敢来管乃公的闲事!”这种情况下,最危险的并不是对峙双方,而是外来劝架驱赶的人,很容易被迁怒,乱刃杀死。“还是回家吃汝老母的奶去吧!”那游侠儿出言不逊,说着就要来推攮舒祺。舒祺却很镇定,轻轻往侧边一闪,利用那游侠儿扑过来时的惯性,用手肘轻轻触了他的身体,脚下又绊了他一下,便让这个游侠儿站立不稳,趴倒在地。那游侠儿撞了一鼻子的血,痛呼不已,他的同伴顿时急了,“当啷”一声,十余人将长短不一的佩剑拔出,齐齐指向了舒祺!围观的邯郸女子都为这个不知凶险的小后生捏了把汗,然而舒祺却淡然自若,腰间虽然有剑,但他却没有拔出,甚至连碰都没碰一下。他迎对凶神恶煞的游侠儿们,还有他们的利剑,身躯挺立如青竹,厉声叱道:“放肆!长安君车驾在此,还不退散!?”“你!”有游侠儿被这个狂妄的小后生激怒了,正欲挥剑上前,但却被领头的游侠拦住了。“长安君?好像在哪听说过……”这个时候,他们才有功夫注意到后方这辆驷马大车,以及手持剑、弩,阴森森地看着他们的黑衣侍卫,最后目光锁定在车上泰然自若的富贵公子身上。“长安君……长安君……”起冲突两方的游侠儿们面面相觑,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,随即一拍脑袋,齐声惊呼道:“莫非是那位‘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’的贤公子长安君!?”……“小人等见过长安君!长安君贤名,吾等久闻了,方才鲁莽冲撞,真是该死!该死!”画风突变,方才还恶狠狠的游侠儿们,在听到长安君之名后却纷纷收剑,排成几排,朝着明月的马车作揖,一个个竟变得彬彬有礼起来,一连说了两句该死。“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