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测,是难得的交流对象。他谦逊地对平原说道:“顺便,我在路上也好向长安君讨教一番,或许能有些别样的收获……”公孙龙一改常态的谦虚,让平原君再度愕然,觉得此行是越来越有趣了,便颔首道:“如此甚好,我的车上,永远都有先生的位置,三月初一,你我共赴临淄!”……明月这边,并不知道公孙龙受他刺激,竟也要加入去临淄的队伍中。离开平原君府邸后,他没有跟庐陵君一起回宫,而是先去了趟旁边的触龙家里,拜会了老左师,与他闲聊了几句,说了说这次去紫山的收获,这才告辞而去。让送出门的舒祺回家后,明月在车上端正了坐姿,心里想着的,却还是之前与公孙龙的辩难。辩论的时候,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耍了个小花招,让公孙龙陷入自相矛盾中,小胜一场,但对此,明月心里却没有太多喜悦,反而是深深的悲哀。“公孙龙,名家,本来可以靠着钻研正经的逻辑学流芳百世,干嘛非要执迷于诡辩那一套呢……”作为大学时代的辩论爱好者,对名家,明月是有些惋惜的。正如他所言,惠施等人创立名家学说的初衷,是为了解决社会上名不副实的问题,还得出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,实用性极强。只不过他们没有走实证求真理的正道,却走了一条另类的道路,那就是用类似“炒作”的手段让自己的学说闻名四方。尤其是公孙龙,别出心裁地用“白马非马”这一明显有违常人认知的例子,引出了自己的观点,果然,其学说刚刚兴起就引来各家的高手来辩难。依靠踩如孔穿这样嘴笨的倒霉蛋,一来二去,公孙龙在九流十家里占有了一席之地。但是,尝到了甜头的公孙龙却开始走火入魔了,他没有静下心来总结更多的理论依据,而是到处与人辩论,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取得轰动天下、惊耸世人的效果。可惜,这种坠入诡辩深渊的邪门歪道,却适得其反,让名家更加难以得到世人认可,也越来越难在诸子百家的圈子里生存了。庄子对公孙龙等人持否定态度,认为能够用口舌战胜人,却不能服人之心,这是辩者的局限。墨家专门出了一派跟名家对着干的学者,荀子斥公孙龙为“此惑于用名以乱实也。”邹衍也批评他是“害大道”。要知道,自打”一毛不拔“的杨朱以后,还没有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