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君臣之分已定,他如今又要去齐国做人质,也该死心了吧?”赵穆道:“也许长安君如此搏名,是想要效仿某人呢?”“效仿谁?”赵王不解。赵穆嚼舌头道:“他在模仿信陵君啊!蔺相邦已然是看出来了,这才说了这番话提醒大王。”“提醒我?”赵穆请赵王坐下后,对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。“那是三年前的事情,信陵君跟魏王到邺城一带巡视,二人在玩六博棋,不想北方漳水边境烽燧大起,传来警报,说我赵国发兵犯魏,将进入边境。”赵王丹有些疑惑:“三年前?我赵国可未曾发兵攻魏啊。”赵穆笑道:“这是自然,大王且听臣说完。”“当时,魏王大惊,立即放下棋子,就要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。信陵君却劝阻魏王说,这只是赵王打猎罢了,不是进犯边境。又接着跟魏王下棋,如同没发生什么事一样,可是魏王惊恐,心思全没放在下棋上,连连败退。”“过了一会儿,又有边将从北边传来消息说,只是赵王打猎罢了,不是进犯边境。魏王听后大感惊诧,问信陵君是怎么提前知道的?信陵君回答说,我的食客中有个人就在邯郸,在赵王身边效命,赵王有什么举动,他就会立即报告我,我因此知道此事……”说完这件事后,赵穆一摊手道:“后来先王处果然有人被黜退,那人便是暗中效忠于信陵君的门客。大王,被邻国公子的门客混入朝中担任高官,这对赵国而言自然是坏事,但这对于魏王而言,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么?”赵王丹咬咬牙:“寡人若是魏王,定然食不甘味,夜不能寐,究竟谁才是大王?这信陵君简直深不可测,比邻国入侵的烽燧更可怕啊……”“那大王希望身边有一个信陵君一般的公子么?”赵王丹捏着拳头道:“绝不希望!”赵穆笑道:“然也,若是彼辈一心做一个安乐公子尚好,可一旦生出了野心来,轻则架空朝堂,成当年齐孟尝君、赵奉阳君的奸臣僭主之势,重则可以效仿宋之子罕、燕之子之,行废立之事,取而代之!”“大王,如今蔺相邦以赵长安君与魏信陵君并列,是在提示大王,不可不防啊!”“寡人知道,寡人当然知道。”赵王起身在屋内踱步:“最初想将长安君送到齐国去做人质,不就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