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赵括大惑:“那竖子方才不是在挑衅长安君,说要让他的文骑和吾等在猎场上见分晓么?吾等应战便是,还怕了他不成?”“不然。”明月看着百余步外匡梁和他的文骑在拼命追杀受惊的野兽,那些文骑都是精兵,骑术并不亚于赵国来的兵卒。虽然自己这边在衣着方便上占了便宜,却吃了不熟地形的亏,所以同等数量的射猎比试,赵人这边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,一味争强,恐怕要自取其辱。于是明月冷笑道:“骑兵的强弱,要战场上才能决出胜负,猎场上哪能分得出高低?过去十余年里,济西之战、麦丘之战,还有燕周将军帅赵骑伐齐的昌城、高唐之战,胡服骑射的赵国骑兵打得齐国文骑抱头鼠窜,胜负,早有定论!方才碍于齐赵之盟,我才不好提及这些事。”一番话让众人涨了士气后,他又对赵括等人道:“故而,今日二三子要玩得尽兴,不必太在意猎获。”话虽如此,但众人都是争强好胜的年纪,在心里憋了一股劲,就是不想输给齐国人!赵括大声请命道:“公子,春、夏苗、秋、冬狩,不仅仅是为了猎获野兽,也作为国家的军事大典,有练兵和演习的功效。从事先的准备到开始围猎,将猎物从山林间驱赶到预定的狩猎场,再到包围射杀,都要有专门的人负责,情势瞬息万变,要考虑天时地利人和,宛若一场谋划周密,却又难以预料结果的大战。”“故而田猎之事,比较的可不仅是个人的勇武,还讲究猎队的集体配合,以及领头者的指挥才干。”他指着前方的林木草场说道:“今日,就当是练兵,让公子看看吾等这半月来在淄水营的操练效果,何如?”赵括说得头头是道,明月大奇,殊不知赵括的确是有几分把握的。他在赵国时没有外出作战的机会,就把所有怨愤都发泄到狩猎上了,马服君的家奴私属也成了他的兵卒,被他安排在各个位置。司空见惯的围猎,却被他当成了试验各种兵法理论的疆场,毕竟是没有脑子的畜生,经常一头撞进他的包围圈,每一次都猎获颇丰,紫山的野猪黑熊可都知道他的厉害,这营丘山也不虚!于是明月壮赵括之志,当即颔首道:“那我便拭目以待,看括子一显才略。”赵括登时道:“公子放心罢,士卒们日日操练可没有白费!”言罢,赵括再度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,以及竞争者们的去向,随即高举猎弓,大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