郸,当不至于如此堕落。“见田葭怒意稍熄,他又笑道:”孔子曰,益者三友,损者三友。友直,友谅,友多闻,益矣。君不但耿直,诚信,且知识广博多闻,真是益友,有君敦促,我方能见贤思齐焉……“这一席话却是让田葭喜上眉梢,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离别的忧愁,但被长安君称之为”益友“,实在让她很高兴,也十分荣幸,只是回头想想,这种只能女扮男装才能维系下去的”友谊“,又脆弱得让人哀伤。却不料,长安君又叹息起来:”我不日便要离开临淄,但一直有件事放不下。“田葭便问道:”是何事?或许我能为公子排忧。“明月大笑:“正要君为我分忧,其实我在临淄数月,一直爱慕一位淑女,却苦苦不能相见……“田葭不知为何竟心里一阵抽搐,但仍然面不改色地问道:”不知是哪家淑女,能得到长安君垂爱。“”君博学多闻,应当知道这诗是何意罢?“说完明月就拿出了一张帛,上面写着”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……“这一看不要紧,田葭的心跳得更快了,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,既期待长安君说下去,又害怕得想要飞快逃离!但她忍住了,故作镇定:“此乃秦风蒹葭。”明月背着手道:“我听闻安平君有一女名葭,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有毛嫱西施之容;博闻识广,知文善墨,有许穆公夫人之才;于是便心存仰慕,想要见上一面,但你也知道,我初入安平君府,就惹到了邹子,之后陷入连绵论战,不知不觉就要离开齐国,却不能见美人一面,倾诉思慕之情,真是遗憾……”田葭一个闺中少女,虽然见识比较广,诗三百里的情爱之诗也读过些,但哪里亲自经历过这种事?长安君在那当着面说起对自己的“爱慕”,她的脸顿时从白变粉,又从粉变得通红,手紧紧捏在一起,心里则乱作一团,不知如何是好。而长安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竟对她的表情变化熟视无睹,自顾自第说道:“君乃安平君之侄,田氏淑女之堂兄,可否为我传递帛书,以叙慕然之思?这便是我在临淄唯一的遗憾,还望君助我一臂之力!”说完明月便一鞠到底,让田葭看不见他的嘴在暗地里窃笑。“他到底是知道故意如此说的,还说不知道无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