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仪点点头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,这个接替的人选,不能属于任何一派,还要不为司空忌惮,同时还要没什么大气候,这样才可以让他觉得公子施恩于他,往后他才可以......”
温褚仪说到这里,便不再往下说了。
萧笺舒深以为然道:“温先生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,依先生看,当选何人才好?”
温褚仪想了想,忽的提起笔来,在书案的纸上,刷刷点点的写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萧笺舒看去,见那有些被墨点污了的纸上写着三个字:萧子真。
萧笺舒忽的一拍脑袋道:“哎呀呀,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啊,我怎么没有想到呢!”
温褚仪笑道:“公子心中装着太多大事,这等小事怎么能扰了公子呢?这萧子真跟萧子洪,还有公子都属同辈,更是司空的子侄,这么重要的位置,用司空的自家人,司空岂能不高兴?再者萧子洪虽然和萧子真一样,但他如今已然在萧氏后辈中拔尖了,若再加个越骑校尉,司空嘴上不说,心中定当见疑,弄不好冷落于他,公子两面都不讨好啊。”
萧笺舒不住的点头。
“可这萧子真便不同了,军功未累,名声不显,为人颇为低调,更分得清亲疏,无论是三公子、四公子都是敬而远之,所以此人才是最好的人选,既全了司空要职安插自家人的心愿,又不使得两相见疑。”温褚仪缓缓道。
萧笺舒这才觉得称心如意,朝着温褚仪一拱手道:“多谢先生今日教我!只是委屈了先生,原本这越骑校尉......”
温褚仪心中一动,表面上却风轻云淡道:“公子不可,温褚仪名声不显,未立寸功,何谈委屈。”
萧笺舒这才深深看了他一眼,颇为真切道:“那先生就随我左右吧,我着实离不开先生啊!”
温褚仪淡笑点头。
两人又喝了会儿茶,萧笺舒忽道:“只是,今日又让四弟占了先机!”
温褚仪眼中冷芒一闪即逝,遂正色道:“公子且不可较一时长短,虽说四公子被赐了貂裘,可是貂裘于朝堂有何相益?再者说,这赐貂裘时,是徐令君在?郭祭酒在?抑或许统领在?只有一个大伴老奴而已,算得甚事?四公子虽得司空宠爱,但朝堂军中半点人脉也无,而公子呢,五官中郎将的重要之处,褚仪不必多说了罢!”
萧笺舒这才点了点头道:“先生说的是!只是心中愤懑难平啊!”
温褚仪笑道:“公子,英雄者何拘小节,一锤定音之时,那锤握在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