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......”丁晏一怔,遂拱手道:“主公,方才只顾着止血和查探苏长史的伤势,虽然看过伤口,却未曾留意伤口是如何形成的......”
萧元彻略微点了点头道:“既如此,现在去看......”
丁晏这才重又俯身,细细的查探起苏凌的伤口,过了片刻,他方才重又起身,拱手道:“主公,苏长史的伤口我已然查过了,虽不敢完全肯定,但凭我的经验,却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如何?......”萧元彻不动声色道。
“从伤口的创面形成以及伤口的深度和撕裂程度来看,苏长史当是被锐利的兵刃所伤,看伤口边缘,当是渤海兵卒使用的长枪。看情形,苏长史应是正面面对敌人长枪,被长枪一枪刺中胸口,枪尖锋利,直搠而入,贯穿胸口而出......想来那敌人出手慌张,故而离着心脉还有四寸左右的距离,若是再近些,怕是神仙难救了!”丁晏缓缓道。
“如此看来,这伤果真是苏小子与敌人厮杀时所受的......”萧元彻沉吟须臾道。
萧笺舒却忽的道:“父亲,孩儿却还是有些不明白......苏长史的功夫,在大晋都算的上出众的,缘何会被兵卒所伤,且伤在当面,苏长史竟然不躲不闪,任凭他刺中,这有些不可思议吧。”
萧元彻闻言,眼神流转,沉吟不语。
依照苏凌的功夫,小卒若伤他已然很难,若当面刺他要害,更是难上加难。
可是这伤......莫非此中真的又什么内情不成?
林不浪冷笑一声,盯着萧笺舒道:“萧大公子,你这话好没道理......我家公子虽然功夫好,可是面对那许多敌人围困,如何能够都顾得上,这一枪,定然是公子不慎......大公子既然关心我家公子伤势,为何要揪住这些不放?实在令人费解!”
“你......”
萧笺舒一怔之际,张士佑赶紧拱手道:“主公,末将曾看过出事之地,那里的马蹄印,脚步印甚多,末将粗略估计,苏长史当时交手的敌兵,当最少近五百人......”
萧笺舒闻言,阴沉的看了张士佑一眼。
张士佑只做不知,又道:“苏长史以一己之力,硬抗数百敌人围攻,已然不易。做到面面俱到,更是困难......所以,被当胸搠了一枪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萧笺舒冷笑一声道:“情理之中?林不浪,我且问你,你来时,那苏凌可还在厮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