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虎很烦,准确说是很郁闷。
此刻他满肚子气的,在自己的营帐中来回转圈,眼瞪如牛,眉头紧锁。
若不是被自己的参军劝住,此刻他早已提刀去找蒋邺璩动手了。
无他,自从自己回了营帐之后,便发觉了异常。
自己的营帐四周不知为何竟多了好多生面孔,虽然做了掩饰,就好像路过的士卒或者巡视的岗哨一样,但却未逃过皮虎的眼睛。
这些人时不时地不由自主地都朝一个地方看,这地方正是自己的营帐。
他奶奶的!这怎么能忍!
劳资在萧元彻的中军大帐九死一生,这才想了个好计策金蝉脱壳的回来见你,连虎翼将军劳资都不要了,结果所托非人!
蒋邺璩,你个王八泼才,竟然怀疑我!更派了人盯梢,你以为劳资是个雏啊!
简直岂有此理,叔可忍,婶不可忍!
劳资的大哥可是死在萧元彻的大营了,你就这样对我!
那皮虎越想越气,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找蒋邺璩拼命。得亏一旁两副将死拖硬拽的将皮虎堪堪稳住。
皮虎在摔了八个碟子,九个茶卮之后,才算安稳下来,可还是坐在椅子上,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。
也怪那郑侗找的眼线有些饭桶,那皮虎好容易冷静下来了片刻,忽地听到营帐门帘前咔嚓一声,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眼线,一不小心踢烂或者碰到了什么。
这下跟原子弹爆炸差不多少,那皮虎顿时翻了,又将手中刚换的茶卮甩个稀碎,掂着一把砍刀,咬牙切齿吗,呲牙咧嘴的就朝帐外走去。
那俩参将见自家将军跟凶神恶煞差不多,这次也不敢拦了。
但见那皮虎恶狠狠的走出帐外,刹那间哎呦......妈呀......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那俩参将有些好奇,刚想伸着脖子去看,却忽的一切都归于平静,仿佛所有的激烈过后,一阵的索然无味......
那俩参将还沉浸在方才有节奏的啪啪啪声中不可自拔,却见帐帘一挑,皮虎两只手,一左一右,像提小鸡子似的提了两个士卒进了营帐中。
“噗通——”一声,将这俩倒霉孩子朝那帐内一扔,那俩眼线吓得面如土色,一个劲地磕头说拜年的话。
皮虎觉得不解气,抡起巴掌,左右开弓,“啪啪啪”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把这俩眼线揍城猪头之后,皮虎狠狠的啐了他们一人一口,这才恨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