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那盏孤灯吹得摇曳晃动,他手上的书卷也哗啦啦作响。
萧笺舒却是仿若未闻,仍旧执着那本书,一动不动。
过了许久,书房门前响起轻轻的脚步声,萧笺舒这才缓缓将书卷放下,抬头朝着房门前看去。
“温褚仪......请见公子!”
房门前一声低低的话音,萧笺舒深吸了一口气,换了一副平淡的神色,轻声道:“门未落锁,温先生请进!”
“吱呀呀——”轻响过后,一身灰衣的温褚仪缓步走了进来。
他仍旧是那副十分谦恭的样子,来到萧笺舒近前,大礼参拜,屁股朝上撅得很高。
“温褚仪拜见公子!......”
萧笺舒赶紧摆摆手道:“温先生,我说过多少次了,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,快快请起......安坐罢!”
温褚仪这才站了起来,正了正衣冠,在一旁落座。
萧笺舒起身,倒了一卮茶放在他的手边,又坐回书案之后,方道:“温先生辛苦,袅袅可安顿好了?”
温褚仪赶紧拱手道:“公子放心,褚仪已然安顿好了,现下她已经回公子府中了......我知公子身边事情繁多,离不开人参详,这才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!”
萧笺舒点了点头道:“温先生舟车劳顿,原想着让你也就在龙台等候,不再折返了,只是,我实在是离不开温先生啊!”
温褚仪这才一拱手道:“承蒙公子抬爱,褚仪自当竭尽全力!”
客套话过后,温褚仪话锋一转,当先谈到正题上来道:“公子......四公子可曾又闹了么?”
萧笺舒摇摇头道:“上次父亲受伤之事,我与他闹得颇不愉快,幸有徐文若从中周旋调和,我也未曾真的领兵去前线......他亦知灞城诸将心属于我,他一人人单势孤,这才于我言归于好,但八成也是表面上罢了......这些日子,父亲的战线拉长,我与徐文若整日筹措军粮,忙得焦头烂额,他却是实打实的看在眼中的,也就真的将之前的事揭过去了......”
温褚仪点点头,似有所指道:“公子......毕竟之前的事情,你们已经剑拔弩张了,公子不担心他只是隐忍,万一丞相从前线班师,他再将此事捅出来么,到时候怕是公子不好收场啊!”
萧笺舒摆摆手道:“温先生多虑了,我这四弟......我是了解的,他这个人,一旦决定不再提过往的事情,便会一直将那些事埋在心中,绝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