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志聪,我告诉你。这里是澳门,不是大陆。另外,你还背负着血案。我只要报警,澳门警方马上就会遣返你回大陆,交与大陆警方处理。还有,你记住,你可能有本事逃跑,可是,你别忘了,里面的病房里还躺着你的植物人兄弟。哼!我们走!”吴委实一看陈冲的架势,当即翻脸。
他指指里面病房里躺着生死不明的陈伟伴,威胁陈冲一句,随即拂袖而去。
陈冲双腿一软,无力地仰倒在沙发上。
他明白,自己再次上了贼船。
他想走一条正经路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他心里一阵慨叹:真是一时失足千古恨!
想回头太难!
人生,真是没有后悔药吃的。
一步踏错,步步皆错!
就象下棋一样,一子不慎,满盘皆输。
“站住!我不要这笔钱,把欠条还给我们。”陈桂枝侧目而视陈冲一眼,情知不妙。
他当即抱起那捆钱,追出病房外,让吴委实交还借条。
因为,他与陈冲的初衷,是到了澳门之后要走正道的,可不想再重走血腥的黑道路。
既然吴委实借钱给他们是陷阱,就再也不能往陷阱里跳。
陈桂枝虽然是打工仔出身,但也是精明人。
“好!加上利息,一共三十三万。”吴委实倏然转身,张开双臂,准备接钱。
“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?这不是刚借的钱吗?怎么马上就要利息。”陈桂枝火冒三丈,忍不住指着吴委实的鼻子,怒骂起来。
金圭旭大怒,掏出手枪,指向陈桂枝。
“凌志聪的欠条写得清清楚楚的,利息从签名的那一刻算起,不足一天,也要按一天计。一天的利息是三万。今夜,你们就欠我三十三万。小子,我告诉你,别嚣张。我在澳门要杀你,便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。哼!”吴委实冷冷地指着陈桂枝的鼻子,一字一顿地给陈桂枝算这笔帐。
陈桂枝的脑袋轰地一声响,双腿一软,坐倒在地上。
他哪有三十三万元还给吴委实?
而这里,又是吴委实的地盘。
吴委实与金圭旭两个人,随即扬长而去。
他俩当然不会就只有两个人来,而是带来了一帮人,严密监视着陈冲、陈桂枝、陈伟伴三人。
只是,吴委实也不明白,为什么小乔这么认同陈冲?非要想法留守陈冲不可?
赌场的功夫高手也不少啊!
“妈,你怎么也要离我而去?呜呜呜老爸走得早,你可不能掉下我呀?”
陈桂枝艰难起身,却见走廊里两个女孩子推着一辆医护车过来,车上躺着一位老妇人。
老妇人鼻孔插着输氧管,手臂里打着点滴吊瓶。
两个女孩哭哭啼啼的。
“苗灵秀?怎么回事?她的母亲也病了?”陈桂枝抹抹眼角,定眼一看,哭天抹泪的其中一个女孩,竟然是苗灵秀。
他一阵愕然,满脸诧异。
“苗小姐,怎么啦?”陈冲闻得哭声是那么的熟悉,不由从病房里跑出来,看到苗灵秀推着医护车在哭,不由奇怪地跑上前去问。
“呜呜我妈忽然晕倒了,刚送进医院来,医生说我妈得了严重的白血病,呜,我又没钱治我妈呜以后,就剩我一个人生活,我怎么活呀?”苗灵秀见陈冲跑过来,心头一阵暗喜,却哭得更是厉害。
她很有演戏天份,演得很逼真。
她哭天抹泪,悲天悯人,一副真的象死了爹娘一样。
“白血病?”陈冲惊叫一声,感觉一阵头晕。
因为张莹得的也是严重的白血病,而这种病需要很多钱来治疗的。
而苗灵秀刚才却将三十万元献出来,替陈伟伴缴了医药费。
他很是为难了,如果不把三十万元还给苗灵秀,那苗灵秀的母亲就没得救了。
如果将三十万元马上还给苗灵秀,陈伟伴的医药费又没了后续,也会命在旦夕。
“为什么?我会如此不幸?怎么倒霉的事情会接二连三发生在我的身上?难道是因为我杀了人,上天要报应我?”陈冲霎时间感觉天旋地转,急急伸出手臂,扶住墙壁,心头难过异常,痛恨自己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