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冲急抱着阿凤,奔出房门外。
“呜乖女”杨柳急跟着陈冲,跑出房屋外,哭天抹泪地去抚摸阿凤的僵硬的双腿。
“嘟嘟嘟”
岂料,他们奔出房屋之后,小巷两端,各有两辆摩托车。
每辆摩托上各载着一人,朝陈冲疾冲过来。
看情势,飞车党徒是要撞死陈冲。
每辆摩托上被载之人,各执一根铁管,乘车疾驰过来,挥舞着铁管,狠砸向陈冲。
“快退回房里去!”陈冲急急转身,朝杨柳大吼一声,便抱着阿凤,闪身进屋。
杨柳稍稍一愣,躲闪不及,被东边疾驰过来的摩托车撞飞,身子倒跌数丈。
“砰啊呀”杨柳惨叫一声,身子飘飞而起,又跌落下来,凌空飘洒而下一阵血雨。
她登时头破血流,身体血肉模糊,气绝身亡。
这个贪财又贪得无厌的老贱妇,为了钱,不仅葬送了爱女的性命,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。
她当年抛夫弃女来到香港寻梦,最终梦碎人死,落得了一个悲惨的下场。
“伯母伯母呜对不起啊!”陈冲闻得杨柳的惨叫声响,不由失声而泣,呼天抢地。
尽管他也恨杨柳,却也不想杨柳死。
而且,阿凤惨逝之后,保护杨柳,瞻养杨柳,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而今,杨柳又不幸惨亡,虽说是因为她自己贪财累死自己。
但是,却也等于在陈冲创伤的心灵里撒了一把盐,让陈冲雪上加霜。
他辜负了阿凤的在天之灵。
他悲痛万分,愤世嫉俗,顿足捶胸,热血冲脑,不顾危险,急将阿凤的遗体放在屋内,奔入厨房,抄起两把菜刀,又急奔而出。
他要扬刀,为阿凤,为杨柳报仇。
此时此刻,他豁出去了。
刚才,他想抱着阿凤的遗体,逃走!以后再来寻仇。
现在,他决定与飞车党撕拼,那怕玉石俱焚,也要一拼到底。
因为,他痛失了心爱的女孩,也失去了挂名岳母。
仇恨盖住了他的理智。
他愤懑无比,全身发热,热血沸腾。
此刻,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:“杀!”
两辆摩托车上的党徒,见陈冲又闪身进屋,便也刹车停下,车载的另两名党徒各执铁管,疾冲进屋。
陈冲与他们迎面相撞。
两名党徒,各举铁管,奋力下击,狠砸向陈冲,凶狠异常。
陈冲萎身下来,手握双刀,各向两边疾扫。
刀光闪闪,凌厉凶猛。
“咔嚓啊呀当当”
两名党徒各有一腿被陈冲的菜刀扫断,各自惨叫一声,溅血而倒。
两根铁管横甩一边。
陈冲跨步上前,一脚踏向一名党徒的胸腔。
“咔嚓啊呀”那名党徒胸腔立塌,不成人形,仰天溅血,登即惨死。
另一名党徒颤抖着侧翻。
陈冲侧踢一脚,正中他的后脑。
“咔嚓啊呀”那名党徒后脑骨立断,凄厉惨叫,一口鲜血溅喷而出,气绝身亡。
守在房门外的一名飞车党徒见状不妙,急踩油门,掉转车头,驾车疾冲而入房门,驰入房中,要用摩托车撞倒陈冲。
陈冲不躲不闪,躬身前倾,一刀下击,劈在摩车前轮胎上,另一刀横扫而去。
“啪砰砰啊呀咣当嘟嘟”
那名飞车党徒脖子被陈冲的菜刀扫断,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飞出了房屋外。
他的无头尸体侧跌于地,满脸血水。
摩托车前轮胎立破泄气,车头萎缩。
人倒车翻。
摩托车在侧翻在房门处,后轮子仍是不停地旋转,车尾管冒着黑烟。
陈冲借一刀劈在摩托车前轮上之力,身子腾空而起,一跃而出。
小巷两端的摩托车又朝陈冲疾驰而来。
其中一辆摩托车瞬间驰至陈冲身前。
陈冲双足一点,身子腾空而起,双腿叉开,反手铁管下砸。
那辆摩托车从他胯下穿过,摩托车上的两个人,被陈冲反手一铁管,同时击中头部。
头盔立裂,两人的头部都受到了剧烈的震荡,各自头晕,身子一歪,跌翻在地,呜呼哀号,浑身是血。
“砰轰”摩托车头一歪,疾撞在小巷左侧的墙壁上,竟然将一堵残壁撞倒。
灰尘瞬间迷蒙了小巷昏黄的灯光。
“嘟嘟嘟”由西面而来的那辆摩托车又驰骋而至,撞向陈冲腰身。
陈冲急忙侧闪,单手抓住一处房子的窗户的不锈钢防护网的铁枝,身子倒立起来,头下脚上,脚勾屋檐,挥舞铁管,狠力下击。
“砰咣啊呀”
那辆摩托车上的后尾一人,被陈冲铁管击中,头盔破,额头裂,鲜血流,倒跌下车,摔得全身骨折,哀号惨叫一会,便无声无息惨死了。
“咔嚓”防护网上的不锈钢铁枝经不起陈冲神力一抓,又难以忽然承重陈冲身体倒立而起的重量,竟然折断。
陈冲头下脚上,摔落下来。
他凌空一个筋斗翻转,已是头上脚下,双足稳稳地站立于小巷路中央。
“嘟嘟嘟”
随后从小巷东西两端而来的数辆摩托车,疾如劲风,闪电般地驰骋而来,撞向陈冲。
摩托车上所载之人,各执长刀,斜劈向陈冲。
陈冲紧急侧闪,背贴小巷南面之墙,左手挥舞铁管,朝东面而来的摩托车驾车之人横扫一管,右手背腰掏枪,扣动板机,子弹击射而出,激射向西面而来的摩托车驾车之人。
“砰砰砰砰碰轰”
西面而来的摩托车驾车之人被子弹击中,侧跌落地,摩托车无人驾驶,仍是疾驰而来。
东面而来的摩托车驾车之人连同被载之人的长刀,被陈冲一记铁管横扫开来,竟然将长刀扫开,并将被载之人肩膀打折。
这记铁管打得被载之人及驾车之人身子侧斜,又被西面而来的摩托车撞上。
两车相撞,发出巨响。
东面而来的摩托车上两人被撞得飞上半空,凌空洒下一阵血雨。
两人连声惨叫,倒跌而下,头破血流,登即惨死,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