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露,天地间朦朦胧胧。
南师大后门小山,花草树木染着一层白霜。
无论是心头烦躁的吴委实,还是搂着李环宇晕晕欲睡的庞孔明,以及众打手,都是浑身湿淋淋的。
朱新新、刘宝珠尽管心里害怕、紧张、各自双手被绑,但是,她们俩仍是靠近张莹。
两人夹着张莹而坐。
三个女孩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,相互温暖彼此。
三个女孩都穿着睡袍,都因为被霜露打湿衣服,里面的红色蕾丝罩若隐若现。
几名打手虽然因为山上露冷风寒,却不时眼望朱新新若隐若现的那红色蕾丝罩。
他们真想扑过去,扒掉朱新新的衣服,揉捏她的双峰,骑在她身上,爽一把。
可是,因为李环宇在。
他们又不敢。
他们都把手放在裤档上,只能猥琐地强按着那根硬邦邦的棍子。
“丫的,凌志聪可能不来了?都过去快五个小时了。天都快亮了。”一名打手忍不住了,在吴委实眼前走来踱去,骂骂咧咧,甚是不耐烦。
“来了,大伙抄家伙!”那人话音刚落,又有一名打手指着山下,大喝一声。
他们紧张地拔枪。
三人抓过张莹三个女孩,用枪指着她们,挟持她们。
其他人眼望山下,用枪对准山下飞奔上山的来人。
他们依稀可见有人上山,还提着一只黑色的皮箱。
“看好人质!”吴委实一声令下,自己跨步下山几步,拔出手枪,指向来人。
“吴老师,您好!辛苦了,山上冷,学生请你去饮早茶,如何?”来人正是陈冲,尽管坡陡,但是他跨步如飞,疾跑上山,满脸是汗,脸色有些红。
他见吴委实用枪指着自己,便嘻皮笑脸地提着皮箱,横在自己身前。
吴委实教过陈冲枪法。
陈冲尊称吴委实为“老师”。
“志聪别过来快跑!”张莹、朱新新、刘宝珠三人异口同声惊叫,却被三名打手用枪指着头,头发也被三名打手分别抓着。
陈冲的衣服也是湿的,因为他跳过海,又无衣服换,容颜也有些憔悴。
他在澳门与人撕拼两场,又很担心张莹的性命之忧,还要连夜乘船回大陆,再从码头乘车来南师大,更是差点被海水淹死。
“志聪,快跑!他们会杀你的。”朱新新也被陈冲单身来救人的勇气所感动,泣声而喊,甚是担心。
“啪!喊什么?呆会弄死你!撑大你的肚子,让你一胎生十个小孩。”一名打手甩手就给朱新新一记耳光,指着朱新新的鼻子,侮辱而骂。
他打得朱新新牙血直流,左腮立肿。
刘宝珠又感动又害怕,脸色苍白,却不敢喊叫,生怕被那些打手打。
涉世未深的女孩,谁见了这么多手枪,也会害怕。
她初见陈冲的激动,瞬间又被害怕、忧虑所掩盖。
“莹莹,别怕,吴老师是好人,他与你开玩笑的。”陈冲看到张莹俏脸红肿,秀发凌乱,衣服还被抓烂了,不由心头一疼,对吴委实满腔怒火,却又强颜欢笑。
人质在吴委实手上,他可不敢与吴委实翻脸,只能毕恭毕敬地向吴委实问好。
“志聪,你快跑呜不要管我”张莹这一夜,一直思索与陈冲的关系,一直都在恨陈冲欺骗她,可是,当她看到陈冲独自上山来救她,她又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,对陈冲的担忧涌上心头。
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,不是恨,不是骂,而是爱。
分别十几天了。
一直躺在病床的她,此时见到心爱之人,多么想扑入他怀中,述说相思之苦。
可是,她被人挟持。
她只能望着陈冲,而不能靠上前去。
伊人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边。
刹那间,泪水盈满了她红红的眼眶。
她红肿的脸上,瞬间写满了伤感与忧郁。
“凌志聪,别假惺惺地想叙旧谊。你丫的,你杀了我们多少人?一句吴老师,就算了?没那么容易!快把皮箱扔过来,否则,我开枪打死你。”吴委实举着枪,一步步地靠前陈冲。
他看到陈冲一个人来,不知陈冲会耍什么花招,因为罗建成的人马多次与陈冲交手,大部分人都被陈冲所杀,他心里有些怕。
他当然完全可以开枪打死陈冲,可又不知道陈冲手提的那只皮箱,里面装的是否是白粉?
罗建成派他来挟持人质的目的,便是想要回白粉,然后再杀陈冲。
如果陈冲没带白粉来,他打死了陈冲,他又到哪里找回一箱白粉给罗建成?
“砰”
陈冲将皮箱朝吴委实一扔,然后双手举起。
皮箱落在吴委实的跟前。
“跪下!”庞孔明抢身而来,一枪指着陈冲头,大喝一声。
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你打死我,我也不会向你下跪。”陈冲冷冷地望着他,并不惧他用枪指着自己的头。
“不跪是吧?那我就先宰了她。”李环宇见男朋友无法制服陈冲,便抢身过来,一枪指着朱新新,横腿一扫,扫向张莹。
“砰哎呀”张莹惨叫一声,被扫翻在地,由陡坡翻滚而下。
她双腿欲断,翻身而滚,娇躯被陡坡上的尖石、荆棘扎破,登时皮绽肉烂,浑身是血。
“莹莹”陈冲、朱新新、刘宝珠眼望张莹翻滚下山,不由泣声而喊,蓦然落泪,均是心头阵疼。
一名打手飞奔而下,越过张莹,伸脚一勾,拦住翻滚而下的张莹,附身抓住她的头发,将她提起来。
“哎呀”张莹头发被那人一抓,头向后仰,又惨叫一声,竟有不少发丝被那人扯下,随风飘散。
又一名打手上前,抓着张莹胸前的衣服,用力一扯。
“嘶”
张莹衣服被扯烂,露出红色的蕾丝罩。
“别动莹莹,要打要杀,尽管冲着我来。”陈冲望向庞孔明,双目喷火,泪光闪闪,心疼如绞。
心爱的人被对方如此折磨,陈冲不敢不跪。
他双膝一弯,虎目含泪,只能屈辱地跪在庞孔明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