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术太郎没听到陈冲与竹间慧子之间的对话,只看到陈冲抬脚去撑竹间慧子的枪,还打了她一记耳光。
他是竹间峰武的保镖,也是竹间慧子的保镖,本能地持枪而来,保护他的大小姐。
陈冲见荣术太郎持枪而来,急忙收脚,探手而出,扣住竹间慧子的脖子,如捏鸡一样,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,用她的身体,挡住荣术太郎的枪。
荣术太郎端枪而来,却不敢开枪,因为竹间慧子挡在陈冲身前。
“达达达达砰砰砰砰”
沐政荣听到了楼下的争吵,感觉到了楼下船舱的内讧,朝甲板上的海盗挥挥手,十余名海盗,持枪射击,疾冲下楼。
陈冲听得脚步声疾响,不及回身持枪射击,便猛地扑去,将竹间慧子压倒在地。
“哎呀,我的波波”竹间慧子惨叫一声,惊呼起来,双峰着地,奇疼无比。
她反肘欲击陈冲。
陈冲却翻滚而开。
子弹呼啸,从他背部掠过,击在荣术太郎前胸上。
“啊”荣术太郎凄厉惨叫,仰天而倒,全身是弹孔,血流如注,双腿乱蹬几下,便合上了双目。
“太太君”黄天胜就提枪跟在荣术太郎的身后,眼望荣术太郎惨叫而死,不由惶恐弃枪,急又躺倒在甲板上,拉过几具尸体,堆在自己身上,再次装死。
海盗从两端楼梯口疾步而下。
“荣术叔叔呜”竹间慧子泣声而喊,翻转身子,欲待起身。别看她父女平时对保镖又骂又打的,,事实上,她父女对保镖是很有感情的,因为熟悉,因为放心,才敢打骂保镖。
“是你害死那头猪的!”陈冲急又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,朝她大吼一声,双唇印在她双唇上,不让她乱哭乱喊。
竹间慧子又羞又恼又气又伤感,张臂欲推翻陈冲,海盗却快步而来,持枪又朝伏在竹间慧子身上的陈冲射击,情况十分危急,险象环生。
陈冲翻身开枪还击,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赶紧弃枪,探手抓过两具尸体拖过来,压在自己背部上。
两端海盗跨步而来,边跑边朝陈冲开枪,子弹射击在陈冲背部上的两具尸体上。
还有数粒子弹穿透尸体,击在陈冲的背部上,幸好,他背部缚着一柄钢刀。
子弹击得钢刀都凹下去了。
血水淋得陈冲浑身都湿了,腥味十分呛鼻。
两名海盗跨步而来,一脚踹翻陈冲身上的尸体,持枪下击。
“达达达”就在此时,一艘快艇驰骋而来,一人双手各端一支冲锋枪,对着游轮一层船舱走廊里的海盗,便是一阵狠狠扫射。
“砰砰砰啊啊啊”子弹击在走廊的玻璃窗上,击碎了玻璃窗,穿越而过,击在走廊里的海盗身上。靠近陈冲的两名海盗中弹身亡。
其他海盗急伏地而倒,闪避子弹。
驾快艇而来的是陈桂枝,双手各端一支冲锋枪扫射而来的是神秘美女苗灵秀。
她双手各执一支冲锋枪,两臂腋下夹着枪托,竟然能同时开枪扫射,枪法神奇,十分狠辣,击倒两名海盗之后,又用火力压住了靠近陈冲腿部的三名海盗,压得三名海盗伏地难以起身还击。
陈冲趁机掀翻尸体,背手掏出腰间的两柄手枪,双枪齐发,子弹喷火而出,击向自己头部前面的五名海盗。
“砰砰砰啊啊啊”三名海盗前额中弹,溅血而亡。
三具尸体后的两名海盗急急持枪还击。
“达达达达啊啊啊啊”
苗灵秀却从快艇上,跃身而来,持枪对着两名海盗便是一梭子弹击去,将两名海盗击射得百孔千疮。
陈冲身后的三名海盗托枪抬头,正欲射击。
陈桂枝却也持枪跃来,凌空端枪而射击。
“达达达达达啊啊啊”一梭子弹击出,三名海盗又是百孔千疮,惨叫而亡,被子弹击得面目全非,头部都是被打得稀巴烂。
“苗姑娘,莹莹呢?渔船呢?”陈冲跃身而起,颤声惊问苗灵秀。
他见苗灵秀与陈桂枝乘快艇而来,而不是乘渔船而来,而且只有两人到此,深感奇怪,也很担心。
“她们死了。”苗灵秀见陈冲一见面,就问张莹的情况,不由心头泛醋,没好气地道。
“什么?蹬蹬蹬”陈冲闻言,倒吸一口凉气,如被她当头狠击了一棒,登感头晕,倒退数步。
“荣术叔叔呜哎呀”竹间慧子跃身而起,哭喊着,不慎却被陈冲踩了一脚,惊叫了一声,身子被他屁股撞了一下,靠倒在墙壁上。
“老大,没事的。她骗你的。莹莹她们乘渔船而来,苗姑娘是担心你,所以从渔船上放油给快艇,乘快艇而来。你得谢谢她,幸好她果断决策,及时救了你。”陈桂枝单手提枪,一手扶住陈冲,好言相劝。
“谢谢苗姑娘”陈冲闻言,登时心宽,赶紧道谢,绷紧的心一宽,又感全身乏力,身子软绵绵地滑倒下来。
“哼!”苗灵秀恼火地转身而去,提着双枪,奔向西端的楼梯口。
“苗苗姑娘别上楼危险”陈冲急喊一声,挣扎着起身。
“老大,你歇会。别担心,苗姑娘使枪比你还厉害。双手能端冲锋枪,可不简单。她肯定是老江湖。”陈桂枝单手按住他的肩膀,又好言相劝。
然后,陈桂枝提枪,冲往东端的楼梯口,眼望楼上,持枪而立,伸指扣向板机。
只要有海盗下来,他便一梭子弹击去。
那边的苗灵秀也是一样,持枪以静制动。
她便如陈桂枝所说,智商很高,可不会随便冲动杀上楼去。
陈冲见状,心头又是一宽,身子软绵绵地滑倒下来,坐在甲板上,抹抹脸上的血水,赶紧闭目养神。
他已饿了一天一夜,连番恶战,还得顾着竹间慧子,担惊受怕,此时体力已经不支。
“荣术叔叔呜”竹间慧子无心去管陈冲或是苗灵秀,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,抓起荣术太郎的衣襟直摇,痛哭流涕,伤感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