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”竹间峰武无力地仰躺在那张大班椅上,唉声叹气,心头烦闷。
他父女的命,虽然安全了,可是,这艘赌船却发生了这么大的血案,很多设备也打烂了,损失是巨大的。
他在想:回到澳门之后,如何向罗建成交待?如何向股东交待?难啊!怎么办?
“扑通扑通达达达达阿莲,我一定为你报仇”
愤怒的人群无论走到哪里,只要发现海盗的尸体,都会将尸体抬起来,扔入大海之中。
何京联放下他心爱的阿莲,抓起一支冲锋枪,向天开枪,祭典他心爱之人的在天之灵。
“啪啪哎呀别打,我不是海盗,我刚才装死的哎呀呜”
此时,竹间峰武办公室外的走廊里,传来一阵耳光声,及惨叫声,还有哀求声。
“黄天胜?”竹间峰武听出来了,赶紧起身而出。
人群搬开海盗的尸体,扔入大海之中时,也发现了黄天胜。
只是黄天胜被尸体压着,浑身是血水,没有人能认出他是好人或是坏人,都当他海盗看待,都要打他,还要抬起他,将他扔向大海。
所以,黄天胜此已被打伤,手臂骨折,断了一条大腿,满脸伤痕,血迷斑斑,痛哭哀号,赶紧向人群求情。
“住手!他不是海盗!”竹间峰武赶紧大喝一声,挤开人群,分开那些痛打黄天胜的人。
“哦?打错了?那也该打。丫的,这死畜生,竟然装死,太丢我们国人的颜面了。砰”何京联闻言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却又挥起一脚,踹在黄天胜的裤档上。
“啊呀汪汪汪汪”黄天胜惨叫一声,双臂骨折,无法去捂裤档,只能蹲在地上,直学狗叫,叫得很象。
竹间峰武想对何京联发火,却又不敢,怕惹怒众人,怔怔地望着直学狗叫的黄天胜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?
“别抢,那是我的戒指”
“天啊,那是我的钱”
此时二层甲板上,又传来一阵吵杂声,哀号声。
却是人群发现了海盗装钱物的大麻包,纷纷围着大麻包袋,去抢回自己的钱财物。
可是,人多手脚多,还有的人乱抓一把就跑。
“钱?钱啊”一层船舱甲板上的人群听出来了,赶紧大呼小叫,涌上楼梯口,抢钱要紧。
“竹间先生,我们正要去日本,能否帮忙联系一下,让人接待一下我们。哦,还有这帮兄弟,可能没有出国护照,从哪里登陆好呢?”苗灵秀看到人群散去,便请求竹间峰武帮忙。
“好!我明天回到澳门,马上打电话回日本。哦?有人没护照?这这可难办了。”竹间峰武豪爽答应,可一听有人没有护照,又为难了。
竹间慧子听得苗灵秀一行要去日本,妙目一亮,心想:这可是报仇的机会啊!我可以利用父亲的朋友接待这匹中国狼的机会,暗中下毒,或是请一帮练柔道的同学过来帮忙,杀掉他,让此事一了百了。
她赶紧插话,对苗灵秀道:“姐姐,我知道在哪里登陆好,我跟你们一起走,我好想妈妈了。”
“慧子你你要走?”竹间峰武可舍不得爱女这么快就离开自己,愕然地问。
“爸爸,慧子想妈妈了,想弟弟了,想哥哥了。你让我回去吧?波!”竹间慧子生怕父亲不答应,赶紧搂着竹间峰武的脖子,亲热起来,还亲了他一下。
“唉好!你跟这帮英雄一起乘船回去,爸爸也放心。”竹间峰武被爱女一通撒娇,只好点头答应。
“呵呵,爸爸,你太好了。我和妈妈会在家里,好好等你回来。保重身体,爱你!”竹间慧子乐了,搂着竹间峰武的脖子,又亲了他一下。
苗灵秀望着他们父女俩亲热,不由心头一酸,珠泪欲滴,心事如潮。
她想到自己从小就没有父亲疼爱,心头一阵伤感,眼泪汪汪的。
在那些流水般逝去的日子里,她从来就没有父亲牵着她的手,领她逛公园,陪她买玩具,在学校被人欺负,为她出头的也只有她的母亲。
她从小到大,都缺乏父爱,都渴望父爱。
此情此景,很让她触景伤怀。
“苗姑娘,你怎么啦?”陈冲拉拉苗灵秀的纤手,低声问。
苗灵秀甩开他的手,别过头去,偷偷抹泪。
“你丫的,你很了不起吗?要不是看在何三金的钱上,要不是你强拿着我的证件,我会跟着你走?”陈冲热脸贴上冷屁股,心头好不恼火,暗骂苗灵秀一通。
苗灵秀抹拭泪水,回过头来,看到陈冲双目喷火似的,赶紧捏捏他的手,娇躯傍过来,倚靠着陈冲的肩膀。她的一对咪咪挺挺的,软中夹硬。
当然,她倚靠着他,并非故意的。
此时此刻,她确实有一种想把头靠在陈冲肩膀上的感觉,寻求一种心头的温暖。
陈冲一怔,大手被她软绵绵的纤手一握,又登时气消了,肩膀被她的咪咪一碰,登时全身酥麻,双腿发软,灵魂出窍,什么气都消了。
漂亮的女孩,魅力实在太大了。
“你呀,就是太淘气。唉,一路上小心。好好跟着这位大英雄。哦,请问英雄尊姓大名?”竹间峰武拿爱女没办法,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,又问陈冲。
“我叫凌志聪,谢谢竹间先生将派人在日本接待我。”陈冲本不想报上姓名的,可又也没办法。竹间峰武总得知道他的名字,才方便接待他呀!
“好!凌先生,你就让慧子领路吧,在长崎岛登陆,我在那里有一个朋友,叫作井本一,我回到澳门,会打电话给他,让他悄悄地在岛外驾船接你。航线嘛,慧子知道的。”竹间峰武朝陈冲欠欠身,指点他一下。
“谢谢!”陈冲也向他道谢。
一阵马达声响,一艘渔船靠近过来。
“老公老公”
却是古稀驾着渔船,载着张莹、朱新新、刘宝珠到了。
张莹待渔船一靠近游轮,便挥手喊陈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