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送暖,春雨绵绵。
雨丝如烟似雾,罩着金玲如纱若丝的美丽倩影。
陈冲撑着雨伞,金玲揽着他的臂膊。
两人搂抱着,跨着同样的步伐,此时正在云仙地狱山腰间的别墅区里漫步。
飞溅的雨花仿佛是琴弦上优美的音符,滴滴答答,悦耳动听。
两名保镖牵着两条狼狗,不紧不慢地跟在陈冲与金玲的身后。
尽管陈冲、金玲是在小区里散步,但是,两名保镖的心情仍是十分紧张。
他们各自一手牵着狼狗,一手抚摸着腰间的手枪,生怕忽然之间会有什么剌客袭击陈冲。
“你好像心情很好呀!这么多天也不听我念新闻了。”金玲揽着陈冲的臂膊,笑呵呵地问。
“有你这位韩国美女相伴,我心情当然好了。这几天,有你的抚慰,还有你的乐观感染,我也豁然开朗。我想通了一些事情,我觉得自己活着好就行了,何必刻意在乎媒体说什么?要是我整天生活在媒体的重压之下,我很快就会烦死的,或是过早地衰老的。我还没赚到钱,我还没在拳击赛上拿到名次,所以,我不能烦,不能死,不能老。更重要的是,我想看看,中国男人与韩国美女合作造人,造出来的新人会是什么样子的?象你呢?还是象我?哈哈!”陈冲侧目而视金玲,横臂将她搂入怀中,搂着她漫步,谈了一些当明星的感受,又用手去抚摸她的肚子。
他心头涌起一阵幸福感,无论他成名与否,或是获利与否,他都是幸福的,刚到日本,便得到了这位也差不多与自己一样红的韩国甜妹。
“呵呵没那么快怀上。还有,今晚你要戴套,我还是学生,不能那么早怀孕的,否则,我会拿不到毕业证书的,我爸爸、妈妈会骂我的。”金玲娇俏发笑,美丽的脸蛋,洋溢着幸福,又略带些俏皮。
她伸手分开他的手,脸色红红的。
“行,我听你的。快放假了吧?我陪你回韩国,看望你爸爸、妈妈,如何?如果他们愿意,我可以接他们一起来日本居住。”陈冲搂着她,继续漫步雨中,脚步轻轻地落在翠绿的碧草之上。
“呵呵太好了!我明天就放假,我们订明天晚上的机票回韩国,好不好?还有呀,我爸我妈是乡下人,很老土的,你别嫌弃他们。”金玲闻言,心头大乐,嫣然一笑,蹦跳起来。
“行!不会啦!岳父岳母来的,我怎么会嫌弃他们?没有他们的努力,又怎么会有你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?咱们回别墅去。今晚,我还要吃你做的韩国菜。我马上打电话给田野香穗子,向田原利民请假几天。反正,他也没安排我的拳击训练。”陈冲个性很强,是吃软不吃硬、血气方刚的少年人,他被金玲的似水柔情征得服服帖帖的。
这个金玲,除了美貌之外,还十分乖巧,可能与她贫寒的出身有关。
她到日本来留学,一直都勤工助学,靠打工赚学费,可谓出得厅堂,入得厨房,做得一手很好的韩国菜,也会做日本菜。
因为她在胡士元的武馆里打过工,兼职做过服务员,有时也为中国留学生学员做饭菜,所以,她也会做中国菜。
陈冲揽着金玲转身,往回走,边走边掏出手机,去拨田野香穗子的电话。
“凌志聪,你这狗日的,敢抢我的女朋”当陈冲转身过来的时候,胡士元却双目血红地跑过来,破口大骂,挥起拳头,要打陈冲,却又说不下去,举着拳头发怔。
他能说什么?
他与金玲实际上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,并无建立恋爱关系,他只是一厢情愿地暗恋金玲。
事实上,他连金玲的手也没摸过。
本来陈冲与金玲这件事在胡士元心中,也没有那么容易让胡士元恼火的。
总的来说,胡士元是一个精明的人。
否则,他也不可能办起一家象样的武馆,依靠武馆赚钱,供自己留学。
他也是出身贫寒的人。
主要是这些天来,铺天盖地的新闻绯闻,弄得他精神失常的。而当他走进小区,跑到陈冲的身后不远时,看到陈冲与金玲的亲呢,心头又吃醋了。
或许,他说完这句话,脑子已清醒过来。
他举着拳头,怔怔地望着陈冲,又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两名保镖越过陈冲身旁,用枪指着胡士元的脑袋。
“士元士元”鲁山、张兴旺、刘业绩几个人随后冲进小区,奔至胡士元附近,可是那两名保镖牵着的两条狼狗张开血盆大口,向着他们三人。
鲁山三人急急刹住脚步。
“胡士元,你喝醉酒了?你干嘛弄得自己人不象人,鬼不象鬼的?你肯定是看了那些花边新闻吧?呵呵我也看了,我挺高兴的。呵呵可惜今天的报纸没再登了。咦,前几天的报纸,我全收藏了。那是我与凌志聪爱情的见证。我得感谢全球的娱乐报刊杂志,为我俩的爱情作见证。”金玲看胡士元双拳流血、双脚的布鞋尖是穿洞的,露出滴血的脚趾头。
他头发很乱,衣衫不整。
金玲一看,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“格格”直笑,也不恼怒。
她本来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人。
“士元,进来坐吧。所谓千里有缘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感情的事情,看开点。我们同在异国他乡,要团结一致,枪口共同对外,而不是内耗。事实上,我没抢谁的人,你自己也应该心中有数。真有女孩子爱你,我也抢不了。”陈冲忽见胡士元发疯般地骂自己、要打自己,起初也是一怔:胡士元怎么啦?吃错药了?那天在异国风情酒吧,对自己不是挺好的吗?怎么几天不见,他就变态了?
此时,经金玲这么一说,陈冲倏然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。他好言好语相劝,并邀请胡士元进别墅一聚。
“唉,丫的,我真是神经病。对不起!”胡士元傻眼了,赶紧拍拍脑袋,自骂自怜,急向陈冲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