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明媚,天空晴朗。
海水湛蓝,碧波荡漾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这根双截棍是凌先生用作健身的工具,快还给他。”金玲见陈冲的双截棍被抢,当即喝斥保镖。
她很担心,很害怕,但是,维护心上人的安全,仍然占据她心灵的第一位。
“凌先生凌先生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有人用枪指着凌先生的头?”
“是不是凌先生遭人绑架了?”
“快拍照,这又是轰动全球的新闻。”
陈冲所住的观景套房,在游轮上的最顶层,房门面向岸边码头。
正当陈冲被田原利民保镖用枪指着的时候,月岛樱花和其他一些报刊杂志的记者驱车来到。
月岛樱花钻出车门,便向陈冲挥手高喊。
一些记者见有人用枪指着陈冲的头,不由议论纷纷,随即向陈冲拍照。
一旦这张陈冲被人用枪指着头的照片,刊载出去,必然震惊世界影坛。
华人武术家、功夫巨星竟然被人用枪指着头?里面肯定有内幕!有黑幕!
镁光闪闪,在阳光下分外耀眼。
那名用枪指着陈冲的保镖,急急收枪。
陈冲趁机探手一抓,将双截棍抢回手中,转身而走,金玲紧跟。
两人一前一后,走向楼梯口,逐层而下。
众保镖又惊又气,没想到此时会来了这么多记者,他们收起了枪,紧紧跟着陈冲与金玲,却又不敢拦阻陈冲与金玲。
此时此刻,众保镖连向田原利民汇报的机会都没有了,只能紧跟着陈冲与金玲,每个人的手里都捏把汗,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。
记者面前,谁敢开枪?
这些保镖虽然紧跟着陈冲与金玲,但是,心却焦躁不安,惶恐不安,走路的脚步都有些歪了。
事发突然,记者忽然袭击而来,杀了众保镖一个措手不及。
“喂,让我们过去,是凌先生让我们来的,他说要招开记者招待会,要宣布婚讯。”此时,码头上的记者,走向连接游轮与码头的脚踏板,愤怒地去推那些站岗的、不向记者走向游轮的保安人员。
保安人员步步后退,不敢硬推记者。
因为脚踏板只能单人而过,若然一推,可能会导致有记者落水沉海,就会发生流血事件。
公众眼球之下,谁也负不起杀害记者的责任。
月岛樱花抢先上船。
其他记者随即蜂拥而来。
陈冲与金玲在下楼梯之时,不时可见下面的场景,见状大为高兴:记者来了就好,不用再担心田原利民下毒手了。
他俩走到二楼,走向会议室。
他们走到会议室门口,却见室内田原利民、田野香穗子、麻生郁代三人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前,胡士元、刘业绩、张兴旺等人已被捆绑着。
刘业绩因为昨夜吓得尿了裤子,现在又被捆绑,再次尿裤子,已是全身都臭。
尿酸味由室内弥漫而出,飘往室外。
“老大,快来救我们呀!”刘业绩一见陈冲出现,便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,满脸惨白,泪水都流下来了。
太可怕了!
一帮兄弟被人捆绑了,估计很快就要被田原利民枪毙了。
刘业绩吓得声音都变了。
“老大,对不起,我想出办法来了,但是,会议室一开门,我们就给田原利民绑了,没办法,出不去。”胡士元倒是镇定,赶紧向陈冲汇报。
他心想:只要陈冲活着,相信自己一帮人也能活着。可是,他现在想出办法也无用,当着田原利民的面子,可不好说。
不过,陈冲已不需要他再提供办法了。
眼前最重要的是逃跑,趁乱逃跑。
“凌志聪,四千万美金,我一早就让香穗子给你划过去了。烟味几点钟来长崎?如果你今天不交出胶片,就别怪我心狠手辣,我会先毙了你的这些兄弟。”田原利民看陈冲与金玲来了,便黑着脸,霍地起身,怒问陈冲。
“田原先生,烟味是十点的飞机,你派人到机场接机吧。哦,有记者来了,请给我的弟兄们松绑。”陈冲不慌不忙,如实作答。
金玲抢身走进会议,赶紧给胡士元松绑。
“哈哈哈老大,咱们想到一块去了。”胡士元昨夜连做梦都想办法,闻得陈冲一言,惊喜交集,没想到自己与陈冲想到一块去了。
“啪!你什么意思?你敢叫记者来?”田原利民闻言,大吃一惊。刚才,他因为喝令保镖捆绑胡士元等人,没听到楼下的吵杂声响。
“田原先生,对不起,下面的保安人员,拦不住那么多记者,月岛樱花她们全上来了。”此时,室外的保镖,赶紧向田原利民汇报记者涌来的情况。
“快关上会议室的门。”田原利民吃惊异常,恼怒异常,急急喝令。
“中国猪,看来你并不是猪呀?你这臭小子,敢耍滑头,叫记者来?我毙了你。”田野香穗子娇叱一声,拔枪指向陈冲的头。
一名保镖跨步上前,赶紧去拉会议室的铁门。
“田原先生,胶片一定会拿给你,请到机场接机。希望你别制造轰动全球的血案新闻。”陈冲却一掌撑在门板上,不让保镖过来拉门,反脚一勾。
他丝毫不惧田野香穗子黑漆漆的枪口。
记者来了,没有谁敢当着记者的颜面,开枪杀他。
“扑通!”那名保镖被陈冲一脚勾倒在地上。
田野香穗子气得涨红了脸,却又不敢开枪,端枪指着陈冲的头,僵硬地站着,傻眼了。
“樱花小姐,请稍等,田原先生与凌先生在会议室开会,呆会再接受采访。”走廊里,传来了保镖阻拦记者的声音。
脚步声也很杂乱。
“快关门!”田原利民慌神了,急朝门外的保镖大声斥喝。但是,保镖不敢开枪的话,谁又能挡陈冲的神力?
陈冲闻得身后声响,便反拳一擂。
“砰!哎呀”一名疾冲而来拉门的保镖,鼻子都给陈冲打歪了,鼻梁折断,鼻血横溅,惨叫而倒。
其他保镖一怔,却又不敢上前去打陈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