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陈冲闻言,尽管心里有些失落,但是,也不便勉强。
他知道国安人员有纪律,讲纪律,是一支纪律部队,也是一支很特殊的部队,便点了点头。
他提着一柄步枪,重新装上剌刀,转身而出。
邱小仙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两人佯装着是岗哨,一前一后,端着步枪上楼。
“轰轰轰啊啊啊”
便在此时,不远处的城郊东面,传来一阵爆炸声。
却是邱小仙的隐形战斗机上的特警,按着邱小仙的指令,向毒品提炼厂扔炸弹下来,支援骆辉的200多号人,对付毒品提炼厂的守卫部队。
刹那间,城郊东面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,枪炮声迭起,惨叫声此起彼伏,呼喊声、喝斥声震耳欲聋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三楼的警备部队,闻声大惊,纷纷跑到走廊的窗口,朝东面观望,远远可见东面的毒品提炼厂火光冲天,惨叫声远远传来。
“不好了,匪军来了,快保护总统啊!”陈冲与邱小仙刚好跑到三楼的楼梯口,闻得炮火声响,急急大声嚷嚷。
“快!”三楼的警卫人员闻得炮火声响,本是心惊,此时被陈冲大声一吼,更是慌乱,急也冲向阮昆赛的病房里。
倒是无人顾得上去细瞧陈冲与邱小仙是谁?
他们赶紧打亮三楼走廊里的灯。
三楼,立时灯火通明,脚步杂乱。
二楼、一楼的警卫人员,也疾冲上楼。
陈冲侧目而视邱小仙。
恰好,邱小仙也向他望来。
四目相视,眸子里都含情还带着担心,都担心今夜两人之间会有闪失。
却也各自点了点头。
两人紧随着众警卫人员,拥向301室。
301室是一个很大的房间。
里外套间,约有100多平方米,外面是很大的会客室,豪华电器及真皮沙发,一应俱全。
里面居中的是一张大病床。
这间高级病房,是阮昆赛及其手下高级将领御用的病房,平常时,一般都关着门,谁也不能入住。
此时,阮昆赛正躺着休息,忽闻枪炮声响,众多警卫人员拥了进来,一惊而醒,掀被起床,大声斥问:“怎么回事?啊?怎么回事?怎么会有枪炮声?快去查查!”
他本身患有糖尿病、高血压等病,又因死了最疼爱的小儿子阮朗明,心情郁郁,躺在病床-上几天了,虽然得到精心护理,但是,却也很清瘦了许多,苍老了许多,头发全白了,胡子也没刮。
此时此刻,他眼神惊愕地望着冲进来的众警卫员。
侍卫长张扬急急双臂一张,拦住身后紧随而入的警卫员。
然后,他向阮昆赛立正敬礼,道:“报告,毒品提炼厂传来爆炸声,估计是罗天信的余孽或是黎百强的亲朋戚友前来掏乱,或是苗灵秀的兵马潜伏而来闹事。为防万一,请总统马上离开医院,另择他处指挥。”
张扬很年轻,约三十岁许,英挺俊雅。
但是,他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,便将阮昆赛所有的对手都猜测在内。
“屁话!这算是什么报告?快去打电话给参谋长及阮朗辉,让他们马上调部队增援毒品提炼厂。我就在医院指挥作战,有情况的话,马上来报。”阮昆赛闻言,又惊又怒又生气,喝斥张扬快去打电话给张泉或是阮朗辉,抓紧调兵增援毒品提炼厂。
他额头马上冒汗,手指张扬,手臂直抖,双腿也哆嗦着,气得七孔生烟,双眼血红,要喷火似的。
这个毒品提炼厂是掸帮国最重要的收入来源。
此时此刻,阮昆赛闻讯那边传来爆炸声,当真是很焦急。
他焦虑之下,血腥上涌,又“哇”地一声,喷出一大口血来,身子摇晃,差点萎倒在地。
“总统总统”张扬大惊,急急上前,扶住阮昆赛,失声惊喊:“快去叫医生护士,快!”
众警卫员慌乱而退,大声呼喊医生护士。
又一阵脚步声杂乱响起,几名医生与护士推着堆放各种药品与药水瓶的医护车,急急挤开众警卫员,跑进病房来。
“张扬,你快去,毒品提炼厂,比我的命重要。快!”阮昆赛在张扬的搀扶下,坐回床沿,气喘吁吁地道,语气十分急促。
他道罢,双手握拳,直擂大腿。
他忽然间,感觉双腿很疼,有些僵化。
他胸前淋着一滩血。
“总统,这你的腿刘副官,你去打电话,我服侍总统。”张扬迟疑了一下,急扶阮昆赛躺下,然后蹲在地上,双拳轻擂阮昆赛的大腿。
他舍不得在此刻离开阮昆赛。
因为阮昆赛这个人治军威恩并重。
他本人像个白面书生,并不凶神恶煞。
他虽识字不多,却颇尊重“读书人”。
他对其同伴讲义气,对掸族人重感情,待人随和,甚至常嘘寒问暖以示关怀,颇有些草莽英雄的气概。
尽管他贩毒无数,却不准其部下吸毒。
所以,他很得部属敬仰。
几名医生与护士进来,立在他的床沿,不敢吭声,只待张扬快点走,好给阮昆赛疗伤治病。
“这个阮昆赛,虽然是大毒枭,但是,对部属不错,他的部属也对他不错。要是,他不祸害人类社会就好了。”陈冲见众警卫员不再慌乱了,有序退出,而张扬象孝敬爹娘般地对阮昆赛好,心里不由一阵感慨。
“张扬,你快去呀,都什么时候了。娘的,记住,同时在医院四周,布好兵力,架好机枪。”阮昆赛心里很感动,但是,军情紧急,东面那边,爆炸声不断,很是担心,又催张扬赶紧快走。
“那好,我走了,你保重!我部署一下,马上就回来。”张扬见阮昆赛缓过气来了,便点了点头,起身就走,发现还有两名警卫员站着,便又大喝一声:“干什么还愣着?还不快出去?别打扰总统休息。滚!”
这两名留在室内的警卫员,便是陈冲与邱小仙。
陈冲被他一喝,惊醒过来,顾不得那么多,一个箭步上前,伸臂一探,便扣住了张扬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