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丫的,找死呀?你瞎眼了呀?死衰仔,你没看到绿灯亮是车辆过的呀?你死不要紧,把我的车撞坏了怎么办?你赔得起吗?”
陈冲神思悠悠,难过异常,独自走在茫茫人海之中,心头却是寂寞孤单,头脑一片空白,漫无目的,眼神呆滞。
忽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,一辆奇快奔驰而来的轿车停在他身侧。
车上跳下一个泪流满面、很帅气又很哀伤的年青人,指着陈冲,破口大骂。
陈冲吓了一大跳,抬头看看马路对面,亮的是绿灯,而时后是一辆很名贵的保时捷越野车cayenurbo s 4。8t,这辆名贵轿车之后,已停了不少车,排起了长龙。
而骂他的人,正是林逸龙。
“是你?对不起。”陈冲骤然惊醒,又看是林逸龙,便赶紧道歉。
他忽然想到,自己必须珍爱生命,人生还有一项极其重的任务,那就是要还要营救苗灵秀的。
在救出苗灵秀之前,不能让自己受到任务伤害。
否则,苗灵秀就会坐穿牢底的。
“是你?等等,上车再说。”林逸龙也是这时才看清陈冲,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心里也掠过一个念头:这小子真是苗灵秀的心上人?阿秀就是因为他,而没有接受我的爱?
他想起刚才在病房里,苗灵秀哭喊着,扑入这小子怀中的,心头很是不舒服。
但是,好奇心又驱使着他,也稍稍减轻了他心头的伤痛。
他要弄清楚陈冲到底是不是苗灵秀的心上人?为什么要与他争苗灵秀?
他邀请陈冲上他的车。
“谢谢!”陈冲虽然惊醒过来,但是,也不知道去哪里好,心头孤独难受。
他对香港不陌生,但也不熟悉,这是他两次发恶梦的地方,第一次来香港,便葬送了阿凤年轻的性命。
这一次,他来到香港,又看到另一位伊人被锁上了镣铐。
陈冲心头酸涩,但也道谢一声,朝左侧车门走去。
他拉开车门,钻进了保时捷越野车cayenurbo s 4。8t,坐在副驾驶室里。
林逸龙返身上车,驾车而去。
“你真是大明星?阿秀很崇拜你?很喜欢你?他经常看你拍的电影?”林逸龙驾车一会,离开这处热闹的街头,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侧目而视陈冲。
“算是吧。她不是崇拜我,而是我因为她,才走上星光大道的,没有她带我去救赌王,我也不可能在公海上抗击海盗,星探公司也不会发现我。所以,苗小姐,在某程度上,也是我致富的恩人。我拍了两部电影,还没公映,都处于后期制作阶段,两部电影里,都有苗小姐重要的动作镜头,她也是女主角吧?”陈冲一怔,没想到这风度翩翩的帅哥,竟然没看过自己拳打世界拳王的全球电视转播,还问得如此天真,差点笑出声来。
然而,林逸龙问的是与苗灵秀相关的问题,又让陈冲一阵鼻子酸涩起来。
“什么电影?阿秀也是动作演员?这怎么可能?”林逸龙惊骇无比,他自闭的两年时间里,他不知道世事又发生了许多变化。
不过,他听陈冲说苗灵秀仅是陈冲的恩人,心头又乐起来。他想:最好凌志聪与苗灵秀仅仅是这种朋友关系。
“你问问你的朋友,翻翻那些旧报纸吧。我没有心情,如果你拉我上车,仅仅是问我这些东西的话,请让我下车。我很烦,我想买盒烟,我得想想怎么营救苗小姐。”陈冲再无心情陪他这些,清醒过来之后,缠绕于他脑际之间的便是如何营救苗灵秀。
“好!我不问,你不要下车,也不要去别的地方,回我家去,我家里有酒吧,呆会,我陪你喝酒,我喜欢清静。先陪我去看看阿秀的母亲。阿秀走了,她的母亲很孤独的。我得去看看她老人家,得替阿秀照顾她老人家。”林逸龙听得陈冲要去救苗灵秀,也不管现不现实,登时精神大振,竟然放下架子,邀请陈冲回到的家里。
“去看阿秀的母亲?你知道她的家?哦好!好!”陈冲闻言,骇然惊问,忽然想到刚才在病房里也看到了林逸龙,除此之外,病房里便是洪兴堂的兄弟,又感觉自己问得有些蠢。
此人肯定与苗灵秀的关系不一般。
他赶紧点头同意。
他也想看看苗灵秀的母亲,是怎么样的人,住在哪里?
“呆会,我拿最好的洋酒招待你。”林逸龙见陈冲点头答应,便高兴起来,脚踩油门,加快速度,离开市区,驰向山边,直奔浅水湾。
保时捷越野车离开市区,驰骋在一条丽海堤岸路上。
“风景真美!这是哪里?”陈冲移下车窗,观望路边风景,赞叹出声。
沿路可抵深水湾。
沿途幽静,海滩绵长,滩床宽阔,水清沙幼,波平浪静沙滩旁树木茂盛。
此时明月悬空,更是美不胜收。
“你刚来香港的吗?你不是大明星吗?香港是什么地方,你不知道?这是浅水湾。我家,阿秀的家都住在山上。”林逸龙想像一下陈冲的身份,忽然感觉可笑,陈冲竟然连浅水湾也不知道。
“不好意思。我来过香港,但停留时间很短,不熟悉香港。浅水湾,我听说过,这里是富人区,还有许多大明星住在这里。哦,你是富人家的公子?我明白了,我想起来了,你驾的是保时捷。对不起,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陈冲没到过浅水湾,上次来香港,行程匆匆,还葬送了阿凤的命。
他讪讪地笑了,但也眼眶一红,忽然想起阿凤的遗体还在苗灵秀构建的地宫里。
人逝,则入土为安。
可阿凤的遗体,却至今仍躺在冰凉的冷冻柜里,孤零零地在大帽山的地宫里独品凄凉。
原来自己未境的事业,还包括许多。
人生,不是出名了,不是富起来,就算了。
自己的路,还得负重行进。
两行泪水,又从陈冲的眼帘里涌出。
“怎么啦?想阿秀了?”林逸龙看到陈冲落泪,急问一声,倘若陈冲也是想苗灵秀,那可情况不妙。
“嗯!想她,也想很多人,想很多事。香港,对我来说,是一处伤心地。唉,或许,我与香港无缘吧。”陈冲很是伤感,抹抹泪水,长叹一声。
初识林逸龙,陈冲不可能将什么事情都告诉他,因为还不了解他。
历经沧桑的陈冲,害人之心不会有,但是防人之心却是有的。
踏上社会以来,他经受了太多的巨变。
世事无常,他的心态成熟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