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槐下了船,也没去骑马,直接施展轻功疾驰而去。 他知道事情紧急,性命攸关,一刻也不停,拼尽全力施展轻功,内力不济便用培元丹,一口气撑着到了白云城,来到了碧柳的家。 尽管碧柳往家里送了不少的银子,她父母却一分银子也没动,都存了起来,仍住着原来房子。 这是城里最平常的一间院子,破旧、狭窄。 不大的院子中央空荡荡的,平平整整,旁边摆一个兵器架子,成为一个小小的练武场。 此时家里愁云惨淡,正屋门槛上坐着一个老汉在低头抽烟,一口一口的浓烟从嘴里喷出,一张愁眉苦脸若隐若现,满脸皱纹全挤到了一起。 屋里传来低低的哽咽声,断断续续。 蒋槐如一片叶子飘飘落到小院,老者兀自低头抽着烟,没有察觉。 蒋槐轻咳一声:“可是孙老汉家?” 老者忙抬头,看到蒋槐,顿时露出警惕神色,腾的站起来:“你是谁?” 蒋槐抱抱拳道:“在下蒋槐,受碧柳姑娘之托,过来看望她弟弟。” “碧柳?”老者皱眉,脸色阴沉下来:“我不认得什么碧柳,你走吧!” 蒋槐道:“碧柳姑娘知道弟弟受重伤,托我送来灵药。” “什么灵药也不管用!”老者脸色松了松,摇摇头。 蒋槐笑了笑:“看来令郎还没咽气。” 老者脸色又沉下来,狠狠瞪一下他,又颓然叹气:“也快了!” 蒋槐道:“只要他没咽气,灵药便可救他,救与不救还请老汉尽快决定,再耽搁下去,令郎怕是真要没命!” “你……你真能救他?” “不试怎知?” “……好吧,请进请进。”孙老汉忙请他进屋。 死丫头虽说败坏门风,家门不幸,但接触的都是些贵人,说不定真有灵药能救了儿子。 蒋槐进了黑乎乎的屋子。 卧室里榻上躺着一个英俊青年,脸色酡红如醉,已经昏迷过去,唿吸急促,断断续续,仿佛随时会停止。 旁边坐着一个老妇,紧攥着青年右手,眼睛已经红肿如桃,仍在断断续续的哽咽。 蒋槐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,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枚祈元丹,塞进青年嘴里后扶起他,盘膝坐到他后面,浑厚的内力慢慢注入,助药力化开。 老两口瞪大眼睛看着,不敢吱声。 “吁……”英俊青年忽然长长出一口气,脸上的陀红迅速散去,脸色变得苍白,唿吸变得平缓有力。 老两口即使不懂医术,看儿子的模样也知道好多了,顿时露出欢喜神色。 蒋槐双掌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,加速伤势恢复。 一盏茶时间后,蒋槐与青年头顶皆现白雾,如丝如缕,好像燃了几柱香所致。 随着时间流逝,如丝如缕的雾气变得浓密,蒸馒头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