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渊见不得元初那春风得意皱的和菊花似的老脸,看见就反胃,非得也让他难受才行。
于是他冷哼一声,“咚”的一下,狠狠的把酒壶砸在了桌子上,阴阳怪气道:“有些人啊,舔着自己的老脸,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喝酒,殊不知自己的女儿在哪儿受苦,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呢。”
元初一怔,随即眯起了眼睛,压低声音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话里已然染上了几分怒意。
元初心情不好了,诸渊的心情就好了,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起来,他轻轻的摩挲了两下暖玉白酒壶,“哎——长老这话问的妙啊,我什么意思?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呢,明知道我眼里容不得脏东西,你还坐我旁边,这不是存心恶心我吗?”
元初差点被他气笑了,这是什么歪理邪说?
“我?恶心你?哼——”
元初一拂袖,坐直了些,眼神锋锐:“龙族长未免太霸道了些吧?我坐哪里,与你何干?你嫌恶心你现在就走啊,自己受这委屈干什么?”
诸渊斜眯眼着眼看他,仿佛在看一只头大四肢短的屎壳郎,除了嫌弃,就是嫌弃。
“当然是为了好心的和长老说一声,你女儿现在处境很不好。”
“你做的?”
元初猛地伸手指向他:“你对梅若做了什么?”
“啪”的一声,诸渊抬起手甩开元初的手指,“你算什么东西,还敢指着我,要不是今天不宜见血,我刚才就不是这么温柔了。”
他眼神骤然凌厉起来,刀一般狠狠的刮过了元初的脸:“别说的好像我稀罕对你女儿怎么样,告诉你,你女儿给我提鞋我都嫌脏!之前在梨月身边像个丫鬟一样转来转去,还向我献过殷勤,后来见神君地位高,又想攀高枝,啧啧啧——还真是贱。”
“你——”
元初老脸一红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你要是再这样侮辱我的女儿,休怪我凤族不客气!”
“呵,你不是早就不客气了吗?对我龙族外出历练的子弟下手,害的他们重伤,甚至有两个还废了,你以为我会放过你?元初,你走着瞧,这还只是个开始,以后,好戏还多着呢。”
说完,诸渊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了元初一眼:“你就等着你的好女儿回来吧。”
不等元初再说什么,诸渊对着天君拱拱手,天君立刻明白了,转头对元初说:“凤族长,前些日子,你们凤族的子弟和龙族的子弟相遇,是不是做了些过分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