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臊,这是他躺在椅子上前几分钟的状态。 仰脖干了一杯水,抽了一根烟后,思绪渐渐清明了些。就开始理智地想问题了。 说我道貌岸然?审视自己的行为,还真有那么点儿。 现在想想,他对这小丫头的特别注意,也许是从第一次见到她时,就开始啦。 可是之后他都是怎么表现的? 好像、似乎,是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方式啊。 总结了一下,觉得这个词能安在他身上,主要是他的行为没像其他人一样,要确立恋爱关系时,那般中规中矩。 哎!没讲中庸之道啊!失策啊失策…… 当初他就应该拿出点时间,好好想想,仔细查看下自己的内心就好了。 对夏天多做些特别的事,说些特别的话,她不早就明白啦! 如果是那样的情况下,是不是如今他也可以跟别人一样,按部就班就能谈上恋爱了?而不是搞得有点突然,冷不丁的自己就道貌岸然了。 至于臭不要脸,叶伯煊心平静气地想想,夏天这个没冤枉自己。回忆自己昨晚做的梦,是挺不要脸的。 梦里依稀刚确认完是夏天的脸,他就扑过去这样那样了。连梦里人家夏天不干,他都活生生给强迫了,又哄又骗地说没事,让放松点儿…… 不能回忆啊不能回忆,一回忆就觉得自己真臭不要脸。党和人民培养我多年,我本性居然是这样。 分析来分析去,夏天的声声指控,都有些沾边儿成立。 然后叶伯煊进入思想第二阶段。 自己劝自己,骂几句就骂几句吧。你一个大男人,还能跟个小丫头计较吗?就当没听到吧…… 哥们不是劝过自己嘛,脸皮厚吃个够!要想娶媳妇儿,还想娶个,个性闹人、脾气小倔地,不脸皮厚也不行啊! 就这样,叶大少爷在一九七五年正月十五这一天,扭转了自己的为人处事观,跨越了活了三十年信奉的“谁骂我,我整死他”的底线。 而原来叶伯煊的生活里,那可是谁敢跟他呛声,他丁点儿不含糊地说不理你就不理你了,谁敢拿他的脸面踩,他敢炸毛炸到没边儿。 如今…… 叶伯煊觉得刚刚发生的不愉快,让它都随风飘散吧。 想到这,觉得自己又恢复自信了,又是一条好汉啦,赶紧起身,这还一堆领导在这儿呢,还有他妈。 叶伯煊站在办公室里,照着镜子边整理军装,边想怎么应付这档子事呢。 宋院长不是威胁我吗?那我就勉强再威胁回去吧,死活不能让她,在这当口去撩拨夏天…… 关于夏天,找时间,继续谈!啥时候答应啦,啥时候算! 他叶伯煊,向来开弓没有回头箭!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