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感叹一句:“侄女随姑哇。夏天比当年的夏爱琴还有出息。真是一辈儿更比一辈儿强。这就是夏家风水,女婿都这么有出息有孝心。”
今晚夏家的饭,都是夏天打理的。她还特意叫回爷爷奶奶,以及大伯家能过来的人。不过夏大伯家最后来的,也就是夏大伯和大堂哥夏文。
白天的时候,夏玲已经回县城上班去了。随着夏玲的离开,夏大伯家因为自行车而引发的一系列事情,也就算告一段落了。吴家最后给的结论就是:如果夏家出的嫁妆单薄些,他们过礼也相应少一些,两家各让一步。
夏玲听到这个消息,居然心情很愉快,音调很轻快地答应。夏天不懂夏玲的想法,讨价还价好没意思,有什么可高兴的呢!
夏天这次真见识到了,什么叫酒磨子。她自打穿越过来,见到她大伯父的次数有限。基本都属于年节和有事时,才会有交集。夏大伯给她的印象,有些爱摆官架子,有一点儿势利眼。别看夏大伯每天混迹在农民中,可总感觉自己高高在上。不轻易跟别人唠闲嗑。至少夏天是这么认为夏大伯的。
夏家人,据夏天观察,夏凤姐即便是比较腼腆的,也不是一棒子打不出屁的那种。她纯粹是被家庭环境压抑住了,不爱出头。在娘家,有强势的爹和兄妹。在婆家,有爱掐架的婆婆。
所以说,夏大伯不是不能唠嗑,分人而已。只有见到比自己官大的,他才变得侃侃而谈,爱表现。
此刻就是这种情况。夏大伯不停地跟夏爱国同志,磨叨着什么同姓不同命。都是夏家女儿,命运为何如此迥异。酒后后遗症非常显著,一个话题翻来覆去地举例子。
絮叨得苏美丽频频给夏爱国使眼色。叶伯煊干了一天活儿,累得够呛,在一旁偷偷打着哈欠。而冬子小童鞋,已经枕着叶伯煊的大腿睡着啦。
夏老头喝得也有点儿多,跟着夏大伯一起夸夏天的运气和命运。直到把老太太唠叨烦了,翻了脸,训斥:“都痛快回家。喝点猫尿就吹牛,不是哭就是闹,一宿一宿不睡觉,第二天醒了,还装啥也不知道……”
在老太太花腔女高音的吼声中,持续了几个点儿的晚饭终于散了。夏天松口气。眼瞅着再喝点儿,她爹也要加入唠叨阵营。
其实夏爱国现在就有些胡言乱语啦。夏天看见他爹使劲儿拍打叶伯煊的肩膀,大嗓门感慨:“团长当我姑爷。我是死活想不到啊!关键是,你再大的官又能咋样?还不是听我闺女的。瞅瞅我闺女一喊,你吓地立马溜溜哈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