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老头扶着门框:“你们,你们给我住手!”
老太太挂着泪珠儿,从窗户那望了望夏大伯家院子里为了看热闹涌进的人群,捂着心脏的地方,劝着自己,不能倒下,不能倒下。腿却软了,顺着门边就开始往下滑……
夏爱琴快步的跑了过去:“娘?娘!”
夏爱琴那不是好动静的叫法,一声一声的唤着“娘”。让夏家两兄弟清醒了,不约而同地停住手看向门口。
老太太在夏爱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:“你们要还认我这个娘,就住手。”
……
两位老人都颤颤巍巍地坐在炕上,郑三彩也被夏凤扶起,她哎呀哎呀抱着肚子叫唤疼,夏冬说话十分给力:“大伯母,你还要讹我爹点钱是咋地?”
夏文刚要骂夏冬,夏老头用手心拍拍炕边:“你最没资格说话,消停站着!”
然后又看向老太太身边的夏爱琴:“你个搅屎棍子,你满意啦?你俩哥哥打一块堆儿。你称心如意了?”
夏爱琴张嘴刚要对付话。人赵铁柱不干了!你们家啥破事我们都得搭钱搭力,搅合的我们自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,还我媳妇是搅屎棍子?你瞅瞅我媳妇那头发被抓的!
“爹,琴子是看不过去了。别说琴子。我也看不过去。夏文?你有厉害劲儿跟外人使去。去!把院子里站着的人都撵出去。就剩咱自家人了。爹,咱说道说道吧!我们家也得过日子,该大哥掏多少拿出来吧。”
当了多年孝顺姑爷的赵铁柱。第一次拉着脸对着夏老头说话,夏木头夏老头有那么几秒钟愣神。没把火气冲着姑爷撒去,而是点点头。
补了一句:“夏文你撵完人把你媳妇叫过来。都打了乌烟瘴气的了,她猫屋里?事儿从她身上过的。今儿家里齐,就都说开了。”
……
就这样,该在的都在了。老头老太太都强撑着精神头,每人都听几句。
郑三彩哭诉的话全听进了夏大伯的心:“明儿个玲子就置办酒席,后个就结婚。她小姑凭啥进屋就动手打我闺女?她老婶更不是个东西,爹娘,我进了夏家门这些年了,你们说我咋样?”
夏小姑接话:“你不咋样。原来大面上过得去。我跟你说大嫂,我打小是你拉扯大的,我挺感谢,要不然我不能每回回家都给你买东西。为了啥?呵呵,其实我小时候就知道,你藏糕点偷摸给夏文……”
老太太气得对着夏小姑的后背就是一巴掌:“你多大人啦?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!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