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噩耗,让一向现实论的叶伯煊也接受无能。
叶伯亭已经压抑不住大哭了起来,道出了当兵人在碰到相同情景时的矛盾心理:
“奶奶,奶奶,你都没看到亭子呢,我为什么要当兵!当兵是为了什么!连您最后一面都没看到!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呢?我在家的话就能看到您了。我错了奶奶,我错了。”
她明白人世间什么都能等、都能通过努力做到得到,唯独在生老病死面前,你奈何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。
可她现在陷入到无限自怨中,控制都控制不住。从小她外公和爷爷都偏心她哥,只有奶奶对她这个女孩子一视同仁,给予了一样的重视。
照片里的甄玉娴,一如往常慈爱地看着她的小儿女们,一如从前句句不离那些爱的叮咛的表情。似包容、似倾听……
她和面前的这些绿军装相对着,就像是在夸赞着:风雨中的你们,才更有军人的本色。请不要难过,要牢记我的嘱托,好儿郎就要保江山,我骄傲于你们的出色。
宋雅萍再也不像从出事后必须端着的哭诉方式,再也不害怕她倒下会乱套了,她放声大哭,栽倒在沙发里、哭倒在宋老爷子的怀里。
而夏天透过玻璃窗,望着洋洋洒洒落雪的窗外,第一次没有在宋雅萍哭泣的时候,去关心、去照顾。
她现在可以不用时刻盯着婆婆了。
她放松了下来,这个家,终于回来人了,她真的有些疲惫了。
……
在烧断七的前一晚上,叶家的气氛是沉闷的,却不是安安静静的。
叶志清在他母亲的遗照前,长跪不起。
后面跟着他的一双儿女。
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持佛珠,在闭眼声息,默默地陪伴。
而夏天在她婆婆的带领下,正给跪着的叶伯煊戴孝布。
落地钟表已经打响了十二下,叶志清没有回头、对叶伯煊和叶伯亭说:
“去吧,你们去休息。你们母亲这段日子辛苦了。还有伯煊,早点儿上楼吧。我要跟你奶奶再单独说会儿话。”
叶伯亭欲言又止,用着干涩的嗓音劝慰叶志清:
“爸,我嫂子熬了米粥,喝点儿吧。咱们从赶路开始、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尽了。”
叶志清没有应答,只是摇了摇头。
叶伯煊先一步站起,叶伯亭由于膝盖久跪的原因,站起时晃了晃。自己勉强走动着去卧室找她妈。
叶伯煊掀起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