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翟远方接过茶杯叹了口气:“前两天在训练场上碰到屈磊了,闲聊天时,他跟我说了下他自己的情况……我听他那意思,好像你透过话似的呢?”
话音停到这,翟远方观察了一下叶伯煊瞬间拉下来的脸色,才继续道:“也有可能我分析错了,没弄明白他的意思。”
叶伯煊转过身,眯着眼睛看向窗外,屈磊啊屈磊,再心急,你也耍错手段了。
是时候和屈磊好好谈谈了。父亲是答应了,如果不是奶奶前段日子去世,估计都要赶在年前张罗起来了。
可你是不是太心急了?这还没怎么着呢!枉费了他母亲用着商量的口气要房子的心。
身后传来翟远方的分析:“如果把屈磊和王虎放在一起,都属于级别上差了点儿,但能归类到特殊情况里的。毕竟有三个机动名额。只是……唉!我才没放在一起,不过现在加上没问题的。”
叶伯煊冷笑接话道:“老翟,你没有搞错吧?最近酒喝多了,记性不好使?屈磊算什么特殊情况,团里有很多比他还特殊的。”说完就走到办公桌前,刷刷刷写了“已阅,批准。”
叶伯煊签下的这四个字,就代表着屈磊的小算盘落了空。翟远方挨骂了倒高兴了,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。
翟远方高兴了不忘调侃叶伯煊两句,活络活络气氛嘛:
“你今晚出驻地回市区住?我说,不是刚回去一趟取衣服吗?怎么家里门没关好?”
两手搓了搓脸,叶伯煊呵呵笑了:“我媳妇来了,怎么着?我不能回去?”
“能、能,你放心,明天晚归都成,最近都在驻地里训练。演习中受伤的也都陆续归队做恢复训练了。
咱团啊,最近没啥事儿。要不是怕领导们赶在元旦前突然来慰问,我都想建议你回去一趟呢。都你那时候过来的,理解,理解着呢!”
二十三点五十二分,通往叶伯煊所在城市的火车到站。
在下火车前,夏天在昏黄的洗漱间里,拿出雪花膏,脸、脖子、手,全部擦了一遍。又重新梳头,有碎头发,夏天也抠出点雪花膏,压平。整理军装,戴好军帽,对着镜子莞尔一笑。
夏天刚走出站台,一抬眼就憋不住笑了。那个站在接站口,浅灰色高领毛衣,黑色西裤,锃亮的黑皮鞋,一身半长的黑色羊绒大衣敞着怀耍帅的人,不是她老公叶伯煊又能是谁?
夏天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,叶伯煊深邃的眼睛,望着夏天一步一步走向他,等待着夏天靠近